白小玲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冬月見她已經醒了,倒是有些驚訝,她說道:“夫人,今日你怎麼這麼早便醒了?”
她發誓,之前她可是非常勤勞的,為了兩個鮮蔬超市的事,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可是最近這段日子,她的身子疲軟了不少,每天都需要冬月來叫她,她才會起來。
冬月也知道是她前段時間忙著鮮蔬超市二號店的事情給忙壞了,反正現在二號店已經開起來正常運轉了,也就沒有打擾她,讓她睡到自然醒,而她每次都還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所以今日冬月見白小玲不需要人喊她,她就自己坐起來了,所以有些驚訝。
面對冬月的問題,白小玲笑得很甜,她可不會告訴她,是因為她一大早醒了看著沈琮青的帥臉,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掀開被子,冬月給她披了衣服,白小玲懶懶說了,“內急。”
冬月對她的回答完全相信,現在天氣這麼冷,而且店裡又不需要她忙,能讓夫人這麼早就醒了的,除了內急,她也想不到什麼回答。
白小玲站著,冬月為她洗臉,她自己動手漱口。
冬月說道:“夫人,今日你和將軍一起去翰林院,馬車太小,我便不去了。”
白小玲想,冬月與她相處很自然,但是她與沈琮青還不太熟,要是他們三人坐在一個馬車裡面,恐怕到時候會出現迷之尷尬的情況。如果讓冬月坐在車夫的旁邊,冬日風大天冷,她也有些心疼她,既然冬月都說了不去了,那麼她也不再強求她。
她說道:“冬月,你不去也好,我見北苑假山旁的那幾株梅花樹上的梅花開得挺好,你今日閑暇無事的時候,替我摘一些梅花下來。”
“夫人可是要將梅花插在房中?”
她搖頭,“只需將梅花的花朵摘下即可,無需將梅枝折下,我需要這梅花,是想用梅花來釀酒。”
“釀酒?”冬月一頭霧水,“梅花也能釀酒?”
“不止梅花,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用來釀酒,不同的原料所釀出來的酒有不一樣的香醇。”
自己的心思多留在沈琮青身上一些,她就發現了,其實他每天中午如果在家裡吃飯,都會喝兩杯小酒,而他喝的酒也不講究,就是一般糧食釀的酒,她想著,如果她親自給他釀一些他沒有嘗過的酒,作為吃貨的他,會不會非常開心?
一想到他會開心,她就覺得渾身都有勁。
冬月道:“夫人,我知道了。”
“還有,我為他釀酒的事情,你暫時替我保密。”
“好。”
冬月想,大概是夫人想要給將軍一個驚喜吧!但是白小玲的想法真的很簡單,上次她在炸薯片的時候,她一邊炸,他一邊吃,等到她將薯片炸得差不多了,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釀酒可不比炸薯片,在密封發酵的時候不可以開啟,否則酒壇子裡面酒,味道就不好了。
她只是單純地害怕沈琮青的饞蟲被勾出來,然後趁她不注意會去偷吃,若是壞了她的一缸酒,他還以為是她的釀酒技術不行。
沈琮青剛走到北苑門口,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小吳笑道:“將軍,大概是夫人想你了。”
聽小吳這麼說,沈琮青臉上掩不住的是笑,他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對小吳說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備馬車。”
“是,將軍。”小吳笑著一邊走,一邊朝著北苑裡大喊,“夫人,將軍來接你的路上,一直傻笑個不停,大概是想到了你。”
沈琮青瞪了小吳一眼,小吳立馬腳底抹油跑了。
當然,剛才小吳說的話,全被她們聽見了。
眼見沈琮青穿著一襲白衣走了過來,冬月也識相地默默離開了。
她就那樣看著他朝著她走過來,當他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去,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兩個人一起走著,雪地裡面留下兩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一排大腳印,一排小腳印。
她和他並肩走著,剛出臥房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寒冷,但是此時走在他的身邊,被他牽著手,竟是覺得不冷了。
冬月拿著籃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將軍和夫人,可真是絕配的一對,如果我以後也能找到一個像將軍一樣疼夫人的相公,那就太好了。”
在她的一臉羨慕的注視中,沈琮青和白小玲已經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