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明白你說的話,不過他們的家就在附近幾個村,也是三年多沒有見到自己的親人,所以就回去了。”
白小玲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不是來送他的,只不過大家同路而已。
她這次不需要劉氏來推她一把,反正她再怎麼掙紮都會被劉氏撮合到沈琮青的身邊,她於是主動坐到他的身邊,然後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當了大官了,他們都是護送你的將士。”
所以說,白小玲剛才是在嫌棄他的官階小?
竟然都已經學會嫌棄他了。
“他們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能理解,就和我磚廠裡的工人一樣,他們也都是和我一起搬過磚的兄弟。”
他嘆息了一口氣,怎麼覺得和她說話,像是在和一個男人說話。也罷,許是這些年她在家吃了太多苦,所以將她所有嬌小姐的毛病全部改了。不過這樣好多了,以前的她,真是讓他覺得相處起來別扭。
吃了晚飯以後,二嬸去洗碗,她對白小玲說道:“小玲,鍋裡熱了水,你去打水為你相公洗腳以後,伺候他休息吧!”
要她給他洗腳?她是磚廠的大老闆,又不是洗腳妹。
她幾乎就那麼隨口一說,“不去。”
二嬸又將她拉到一邊,開始教育她了,“小玲,你忘記我下午對你說的話了,你現在要學會做一個好妻子。”
第一,她不想做沈琮青的好妻子。第二,誰說好妻子就一錠得給相公洗腳的。
劉氏心疼道:“好了,她二嬸,小玲也很辛苦,就讓琮青自己洗腳吧!”
白小玲對著沈琮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她的模樣彷彿在說,看吧!你的娘更疼愛我一些。
但是偏偏,他又沒有任何反駁她的法子。
白小玲打了熱水,準備自己洗腳,沒想到沈琮青也坐了過來,開始脫鞋。
她剛才的樣子很得瑟,竟然讓他莫名地想要欺負她一下。
白小玲一見沈琮青的動作,就知道他想要和她搶一盆洗腳水,於是乎也開始脫鞋,最後她以驚人的速度將腳放了下去,水很燙,她被燙得齜牙咧嘴的,但是她還是以一副勝利的姿勢看向他,彷彿在說,看喲!我又贏了。
沈琮青看著水盆裡面,白小玲白嫩的腳,他也是飽讀詩書的人,女子在陌生男人面前露腳,那都是不潔的象徵,這是他除了自己的娘意外,第一次看見別的女人的腳,他不免有些不自在,然後將眼光移向別處,然後穿著鞋,走了。
白小玲切了一聲,然後自己洗了腳,她洗著、洗著,莫名發現,這房間裡面只有她自己,她是看著沈琮青走的,但是二嬸和劉氏什麼時候消失的?
洗完腳,白小玲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沈琮青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等她,沈琮青今天剛回來,他只見過白小玲從她房間裡面出來,只知道她的房間位置。
他問道:“逐浪的房間在哪兒?”
她指著她的隔壁,“就是那間。”
沈琮青走了過去,他看著房門,這間房,房門竟然鎖上了。
他向她伸出手,“鑰匙。”
“我沒有鑰匙。”
她走過去檢視,話說這間房以前從來不上鎖,怎麼今晚就被鎖上了。
劉氏的房間裡面,劉氏正得意地給二嬸說著:“虎子娘,我今天將逐浪的房間鎖了,我就害怕兩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害羞,不肯一起睡。”
二嬸對著劉氏豎起大拇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