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了這話,也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大嫂會直接要銀子。就算白小玲叫她一聲娘,她也不是她真正的女兒,雖說她是琮青的妻子,但是她連琮青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她不僅願意留在家裡和他們一起吃苦,還對她和逐浪都這麼好。
銀子是白小玲自己賺的,她真的沒有什麼資格讓她把銀子拿出來給誰。
劉氏不搭腔了,舅母就直接向白小玲要,“小玲,舅母也不要多了,你只要給舅母一兩銀子,這件事情舅母就不和你計較,以後我們兩家還是親戚。”
白小玲心裡想著,憑什麼?如果你是乞丐,在我面前裝可憐,或許我還可以考慮給你幾個銅板,但是你找我要錢,還這麼趾高氣昂,我是一個銅板都不會給。
她也裝作為難的樣子,“娘,銀子我倒是還剩了一點,但是這都是我留給逐浪上學用的。今年冬天,我怕是也掙不了銀子了,我真的害怕將這銀子給了舅母,逐浪上學的時候,我們湊不出學費。”
劉氏心善,心疼舅母和她家裡的三個孩子,但是他們比起沈逐浪在劉氏心中的地位,怕還是比不上。
舅母聽著白小玲手中還有銀子,立馬說道:“讀書有什麼用,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水喝,我覺得這銀子就該花在該花的地方,給我家的三個孩子賣幾件衣服。”
劉氏臉色一變,終於發怒了,“大嫂,你先回去。”
“三妹。”
劉氏的聲音大了幾分,“就算我們家炸鍋賣鐵,也一定會供逐浪上學,小玲手裡的銀子是逐浪的學費,你就不要再想了。”
舅母還不放棄,“三妹,難道你不疼你的侄子侄女了嗎?”
“我也沒看出你這個當舅母的疼愛逐浪和小玲。”
舅母什麼都沒有討到,她氣呼呼的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三個孩子被她一邊拉著走,一邊喊道:“娘,我想吃糖。”
“吃什麼吃,你們是豬麼,整天就知道吃。”
白小玲暗自笑著,沈逐浪看向她,她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大家都走了,劉氏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白小玲在準備去做飯,沈逐浪卻將她攔了下來,做飯需要討米洗菜,難免會碰冷水。
沈逐浪說道:“嫂子,今天你生火,我來做飯。”
生火,那可是一個很難的事情,她都是用天然氣灶的。
她尷尬地站著,“逐浪……其實我……只會做飯……不會生火……”
他看著她的樣子,笑了。
“嫂子,生火比做飯簡單一些,我就是先學會的生火,再學會的做飯,以前大哥在的時候,他捨不得讓我冬天做飯,所以一般都是我生火。”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一把枯葉鋪在灶裡,上面架著幹樹枝,點了下面的枯葉,枯葉快燒完以後,樹枝也差不多燃了起來。
他再將樹枝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樣子,然後一根根往上面架著,“嫂子,你看,就這樣。”
這好像也不難,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這點學習能力還是有的,“我來試試。”
她學著沈逐浪的樣子架了幾根樹枝在上面,火燒得很旺,生火的確比做飯簡單,而且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