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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吃了飯,然後大姨就揹著招弟在前面帶路,白小玲沒去過大姨家,二柱子也沒去過,反正就是聽說大姨嫁去的那個村離蓮花村不遠,但是他們走了一個時辰,都還沒到。
白小玲有些吃不消了,再走下去,恐怕她的腳上又要被磨出水泡。
一路上在耕田的漢子見了白小玲,對她吹著口哨,有人喊上那麼兩句,“喲!這是誰叫的姑娘,嫁人了沒有?若是沒嫁人,我讓我娘上門提親去。”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還不等白小玲反擊,二柱子倒是比她更激動,他吼道:“閉上你們的臭嘴。”
二柱子長得高大威猛,面板又黑,他扳著一張臉子的時候,還是挺唬人的。不過白小玲知道,二柱子就是一個善良淳樸的村民,他連和她多說幾句話都會臉紅。
做農活的漢子看見二柱子,也就不敢再喊那樣的話了,白小玲揉著自己的腿,“大姨,還要走多遠?”
“小玲,快了,就快到了。”
又走了半個時辰,在白小玲的面前出現了幾座破爛的房子,白小玲心想,大姨竟然還嫁到一個比蓮花村更加貧困的山村。
大姨帶著白小玲進了屋,屋門口有一頭目光兇狠的老狗,老狗見了白小玲,就狂吠個不止,白小玲怕狗,所以往二柱子身後躲了躲。
二柱子雖然也怕狗,但是白小玲已經往他身後躲了,他自然要拿出男人的勇敢來,他擋在她的身前,然後跟著大姨走著。
進了小院子,大姨卻站在木門前不敢進去,她的身子在發抖,“小玲,我怕。”
“大姨,不用怕,我們都在呢!”
二柱子見她們兩人都是女人,於是他主動上前,用手推著門,木門猛然被推開,二柱子一下子就被拉了進去,裡面傳來男人的叫罵聲,“你個死女人,十幾年來給我生了一窩的賠錢貨,還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
二柱子就被拉了進去,他原本打算反抗,但是聽到男人的聲音,他覺得是誤會,所以沒還手,男人手裡的棒子朝著他腦門一敲,他暈了過去。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出來,將白小玲也扯了進去,她看見躺在地上的二柱子,把她嚇得不清,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也是不知所措。不過她來之前就知道可能會有麻煩,所以藏著一把鐮刀在身上,此時的白小玲,拿出鐮刀在她面前揮著,“別過來,別過來。”
大姨一見這情況了不得,白小玲手裡的鐮刀雖說有些生鏽,但是那樣的家夥如果割到人的身上,必定是要見血的,不管是傷到誰,都不劃算。白小玲細皮嫩肉,能把她騙到鎮子裡的窯子裡賣個好價錢,如果她傷了臉,那麼價格不好談。
中年男人打算從白小玲手裡奪過鐮刀,但是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孩子爹,你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男人一腳把她踢開,“你這個只會生賠錢貨的賤女人,老子難得和你說話。這個姑娘不是想為你出頭麼?那就老子就不客氣了。”
昨天她們就商量過了,白小玲那麼大一個人,如果將她綁到蓮花鎮不現實,所以得把她騙去。但是如果有人看見白小玲去了蓮花鎮,她不見了,沈逐浪和劉氏一定會去找她,所以她得先把她騙到家裡來。
男人那一腳,踢到她的胸口上,本來說好的做戲,男人卻是用了十全的力。
女人忍著疼痛,把白小玲往門口拉,“小玲,我們跑吧!跑到鎮子上的鄉公所,我們就安全了。”
鄉公所,古代地方設立的民事案件處理處,只有大一點縣、州才會設立巡捕房,負責社會治安,刑事偵破。
“不行,二柱子他…”
大姨手裡的孩子哭個不停,“小玲,他雖然暴躁,但是不敢對二柱子怎麼樣。但是如果你和我不逃走,恐怕我和孩子的命都不保了。”
白小玲看著她臉色蒼白,看來剛才男人的那一腳,下了死力。眼前這個女人這麼瘦弱,那個孩子那麼小,就算她不是原主白小玲的大姨,這件事情她也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