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女人對健康也不好……”杜罄悠悠應道。“是吧,之樣——”
居之樣揉揉鼻樑,戴上眼鏡。“罄爸,我要結婚了。”總是出人意料地丟擲震撼彈。
“結婚?!”安秦驚訝萬分。“和蕊恩?”他不久前才聽聞這個名字,連人長得圓的扁的都不曉得。
“我老早幫你準備好了。”杜罄平靜地掏出一把鑰匙。“你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已經整修好了——”突然覺得了卻一椿責任。
居之樣的父母親是他的學長姊,是他認識的人中最早投入戰地慈善醫療工作的夫妻檔,也是他認識的人中最早死於戰地空襲的夫妻檔,當時,居之樣這小子還未滿一歲,什麼概念都沒有,就成了孤兒,進了戰地孤兒院,他和未婚妻心有不忍,便領養了他,這小子可以說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現在都已經長這麼大,要成家了——他對學長姊算是有個交代了。
他吸了口煙,沉沉地又說:“之樣,帶著蕊恩住進去吧,自己好好建立一個像樣的家。要記得蕊恩可是我的外甥女……”
“我知道了。”居之樣雙手接過鑰匙,道:“不過,罄爸,蕊恩說她沒去過紅色城堡,我想在那兒舉行婚禮。”
“那就回去整理佈置一下。”杜罄說:“亞傑他們幾個兩、三天後陸續歸返,到時讓他們和安秦好好為你操辦一番。沒問題吧,安秦?”白煙中的眼眸看向安秦。
安秦聳聳肩,摘下貝雷帽。“有點措手不及,我可能沒時間準備結婚禮物給你,大學長——”
居之樣一笑,拍拍兄弟、夥伴的肩。“讓我安心度蜜月就好……”
當晚,大學長回宿舍紅色城堡,命令學弟們把男寢貼掛的regen海報照片全撕下。大家都說,這是前幾天“集體逃課事件”惹怒大學長的結果。而且,大學長要結婚了,婚禮地點選在紅色城堡,他一定不希望新娘子看到男寢滿貼regen……
大學長這般尊重蕊恩,這使得大家一方面對蕊恩産生極大好奇,一方面悄悄地傳言——
大學長本質是個妻奴!
居之樣忙完組織公務,在約定的時間穿越霧中車陣,頂著飄零落雪,進入“等待太陽”,搭電梯上二十三樓,已經遲了幾分鐘,按下2313門鈴沒半秒,何蕊恩倏地開門。
他驚看著站在玄關的她,然後笑了起來。“你在等我,一直在等我。”
她將他拉進門,嬌怒地說:“你遲到了,又遲到了——”
他吻住她誘人的紅唇。“電影上映了,每天都有很多學弟進出這旅店的戲院,我完全不想看到他們欣賞完電影的痴迷模樣……那會使我想揍人——”
“你現在才知道我的魅力!”她哼了聲,咬他的唇。
“我早就領教過了……你這個女巫——”封緊她的嘴,舌頭纏著她柔軟的粉舌,他摟緊她纖細的腰身。“今晚想去哪兒?一樣待在床上,讓我好好服侍你——”
她搖搖頭,推他的胸膛一把。“色鬼!”接著,退後一步,讓他看她身上的禦寒裝扮——風雪衣褲、防水靴、漂亮的兜風帽和風鏡。她說:“什麼時候帶我上初花凜凜,悠遊荊棘海?”
她已經全副武裝了,還問他什麼時候。居之樣雙手環胸,歪頭瞅她。“我怕你冷——”
“我喜歡荊棘海,在這裡,渾身包得緊密,誰也認不出我,我可以跟自己愛的人手牽手,在濃霧街頭接吻……”她也環胸歪頭,但她的眼神美他千萬倍,嗓音也柔情甜膩得不得了。
居之樣確定——這個女人,有點驕傲、風情萬種的美麗女人,是真的要留在荊棘海當他的妻子!
“來吧!蕊恩——”他張開手臂。“和我去初花凜凜。”
她走向他,燦笑若花,和他抱在一起。
夜裡,飄著小小的碎花細雪,閃亮如天空掉下來的輕鑽石。他們揚帆,駛著他的賽艇——初花凜凜——出航。
她在荊棘海上向他要定情物——那座1066s賽冠軍獎杯。那金盃早被罄爸處理成錢了,但,罄爸有點良心,留了金盃一小小部分重鑄,知道他總有一天會用上。
這晚,他拿出那個掌心大小的迷你金盃,杯口綻著一朵野玫瑰,給她。
她說:“怎麼這麼小?”
他說:“親愛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是‘大學長’嗎?罄爸當初幫我們六個做身體檢查,要我們排排站拉開褲頭給他瞧,他瞧完之後,拍著我的肩說:‘從此以後,你就是無國界慈善組織的大學長!’——”
“騙人!胡說!”她嚷嚷地捶他。“色鬼!騙人——”
他哈哈笑,擁著她。“我是不是胡說騙人,你最清楚了——”
“不要臉!不像樣!”她用定情物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