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閃電般出手,按住圖南。
“幹什麼?”他嗓音乾澀,但語氣很冷。
“你傷沒好,忘了麼?”
“我還不想這麼早使用你。”他頓了頓,惱怒地說:“你身體多爛,自己不知道?現在懷孕,你能把崽生下來?不要浪費我的錢。”
圖南仍然垂著頭,但動作僵住了。她想往回抽自己的手,但離把她控制得很死。
圖南不得已抬起頭來,離這才看到她神情慌亂,半晌才擠出一句。
“我看你褲子被我吐髒了,想脫下來幫您洗……”
她嘴唇微顫,像是不知道該不該順著離的話繼續行動,最終還是鼓起勇氣。
“我……育母就是可以用的,您要用我的話,傷我可以忍。”
“我也會好好吃飯,好好養身體,就算死,我也會把您的崽崽生下來的。”
離忽然像是被燙著一樣甩開圖南的手,他迅速解開腰帶,把褲子扯下來丟過去。
圖南被還帶著他體溫的褲子蓋了一頭一臉。
她手忙腳亂的把褲子扯下來,離已經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腰腹處。
他瞪了圖南一眼,“快洗,不早了。”
圖南微微紅著臉,連忙點頭,把他的褲子抱得很緊,小碎步的跑去了牆角邊,翻出盆子就開始往裡舀水。
唔……這個男人,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抖得快瘋了。板著一張臉以為能騙到誰呢?
圖南搓著衣服,得意地翹著嘴角。
不管是男人還是獸人,只要是雄性,真的是很好操控呀。
而離望著她在角落蹲著,因為搓洗衣服上下起伏的腰身,混亂的腦子裡冒出的想法居然是:
明天儘量找巨型沙蠍,卸一副完整的甲殼出來,這樣也好拿去城裡換點東西。
衣物,碗碟,水果,或者一套柔軟的床品。
養一個育母而已,他也不是養不起。
洗好的衣服被晾在洞內,圖南搓搓冰冷的手。
就算有地下河,還有巖壁洞穴的保護,沙漠的夜晚,仍然能感受到溫度驟降。
她蹭到床邊,離已經板正的躺在床的外側,像是已經入睡,靠內的位置看來是留給她的。
圖南沒再控制表情,於是她隱藏的尖利和冷漠就從心底浮現出來。
她打量這個被迫要在一起生活的男人,表情尖利,冷漠。
這個男人,窮,很倔,也很遲鈍。
她猜,他一定是個沒人疼愛野長的孩子。
但他武力值高,話少,目的性強,對生活沒有要求,對未來沒有期待。
他對女性也表現的很無知?不可思議,按圖南的認知,一個男人如果遊走在危險邊緣,就往往會在女性身上釋放壓力。
而離,像個苦行僧,一無所求。
不對……他已經被她勾起了慾念,還有心底對血脈傳承的渴望。
而只要她再給他家的溫暖,那對他將是致命的誘惑。
就和曾經的她一樣,走進那個充滿謊言的“家”,直到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