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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下呀，站著做什麼呀。”導演笑眯眯地對俊男美女道。
他們猶猶豫豫坐下來，晏嬌一直擰著眉頭，綜藝節目的李導演也很胖乎乎的，但笑得跟彌勒佛一樣，至少不會讓人惡心。
但這個導演就笑得讓人膩味，讓人說不出來的不適，有股讓人不適的邪氣。
跟這樣的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都擔心自己會吐啊。
晏嬌忍不住看向了亭曈，亭曈表情淡漠，在溫暖的燈光照耀下，清冷得仿若月光，跟周圍熱火朝天的煙火格格不入。
不光是亭曈，這些俊男一個個都是冷淡著一張臉，偶爾眼神掃過來，都會讓人覺得倍感榮幸，同時又覺得自慚形穢。
彷彿這樣的地方都玷汙了他們。
但越是這樣清冷，越是這樣高貴，越是讓人想要將他們收藏，想攀折。
製片人見此滿意點點頭。
一盤盤美味佳餚端上了桌子，香味撲鼻，寥寥的白煙籠罩眉眼之間，讓人倍感驚豔。
劇組小演員自覺給導演製片人，在劇組有點地位的倒酒，比服務員還要周到。
小演員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這種事並不少。
“來喝點酒，我是個粗人啊，我先幹了呀。”導演舉著酒杯，明明是個導演，是文藝工作者，搞得像混江湖的。
一杯酒悶下去，導演的臉色就泛紅了，意氣風發地催促幾人喝酒。
幾人動都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要喝的意思，一個個冷峻著臉色，卻俊朗得讓人心癢癢。
導演離桌，繞到亭曈身邊，拿起酒杯往亭曈的手裡塞，“來，喝點，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亭曈：“你有什麼讓我瞧得起的。”
大約是喝了酒，導演神色懵了懵，好半天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在諷刺自己，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是，是，我雖然沒有設麼本事，但我還是能讓你們拍戲的。”
“在這個圈子裡，有舍才有得，得會應酬，也端著一副清高的樣子，會吃虧的，這是前輩給你們的忠告。”
“而且，我還會給你們介紹一些圈內大佬們，給你們前橋搭線，你們的模樣肯定讓人喜歡，肯定會捧著你們的。”
“在這個圈子混呀，能力不是多重要，長相也不是多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捧，得有人給機會。”
嘴上說著忠告，充滿了爹味，肥肉擠著一條縫的眼睛裡滿滿都是貪婪和淫…穢之色。
拉.皮.條和扯大旗畫大餅的操作不要太熟練了。
要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純屬傻瓜，一瞬間，眾人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眉眼之間充斥厭惡，新鮮，詫異……
容時懶洋洋的，低著頭彷彿打瞌睡，靈均接觸到導演令人倒胃口的臉，惡心得反胃，聞著油腥味道，更想反胃了。
他下意識看向了亭曈的臉，在惡心人的對比下，亭製作仿若天仙下凡，眉眼如畫，美得不似凡人。
他哪怕是要出賣自己，他要出賣給能看下去的人，這樣的人，嘔……
(本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