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拒絕,反到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皇帝只覺得胸膛裡的那顆心髒跳得厲害,他下意識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那按在沈采采肩頭的手微微使力,將人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她仍舊是沒有拒絕,只順勢依偎著他,柔軟嬌嫩一如春日新柳。
皇帝緊接著便彎腰低頭,用力的吻住了自己的懷裡人。
他們正在水上,可這卻是火一樣的吻,像火一樣灼熱滾燙,像火一樣越燒越烈。沈采采腦中一片空白,身子也微微有些發軟,只靠在皇帝的胸口處仰著頭與人接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人吮吸的有些發麻,就連兩瓣紅唇亦是被人用細齒又磨又咬,唇齒相接處還帶出嘖嘖水聲。
那是極纏綿極深入的一個吻。
直到眼前燈光一暗,沈采采才忽然發現自己已被皇帝摟著,半躺在了船艙板上。船艙板上面鋪了極柔軟厚實的毯子,按理應該是極安穩且聽不見水聲的,可沈采采隔著船艙卻彷彿聽到了下方那潺潺的水流聲,水波正顛簸起伏,載著這不知方向的小舟往湖心去.....
皇帝的心跳聲和喘息聲卻比那水流聲更近,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小心的解著她腰間那條銀白色束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帶薄繭的指尖一不小心的在沈采采的頸邊蹭過,帶出微微的麻癢來。
沈采采適才因為接吻缺氧而空白的腦子漸漸醒過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湖上濕潤的氣息塞滿了自己的腹腔。然後,她伸出手,指尖搭在皇帝的肩胛骨處,摟緊了對方肩頭,然後把自己的頭埋到對方的胸口處,去聽對方的心跳聲。
與此同時,皇帝終於解開了那條銀白色的束腰,他像是安撫一般的撫了撫沈采采埋在自己肩頭的柔軟發頂,然後用另一隻手替她將那緋紅色的外衣褪去。
去了外衣,沈采采眼下只餘雪白絲綢小衣,顏色極白,在光下幾與肌膚一色。而她烏黑的頭發則鬆鬆軟軟的披在肩後,嬌小的身子都埋在皇帝的懷裡。
皇帝嚥了咽口水,不覺又撫了撫她的發頂,低聲把之前沒唸完的兩句詩念下去:“......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是啊,何處不可憐?
他又垂下頭,正好對上沈采采仰頭看來的目光,不覺一笑,重又吻了下去。
這一次,他的吻更卻是更細碎了,從唇角到下頷,然後再是耳頸.......
......
他的聲音與水波一起到來,像是含糊不清的囈語,低而沉:
“采采,我愛你......”
他用力的抱住了沈采采,低著頭在她濕漉漉的眼睫上輕吻了一下。
他們貼的那樣緊,彷彿是揉在了一起。沈采采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堅實緊致的手臂、線條流利的肌肉、還有那因為呼吸又或者夜風涼意而微微緊繃的身體。她大著膽子,在對方的臂彎裡,仰起頭吻住了那傾吐愛語的薄唇。那一刻,她彷彿也能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聽見自己啞聲回應道:“我也是。”
“我也愛你。”
......
沈采采下意識的抿了一下,那汗水微微有些發澀。
那不可忍受的劇痛彷彿真就漸漸的淡了去,沈采采用力抓著皇帝的肩頭,指甲幾乎陷入肉裡,此時的她能夠感覺到那無法言喻的古怪感覺漸漸順著往上,痛苦與快樂彷彿如影隨形,帶著她上下顛簸起伏。
然而,皇帝卻始終摟著她,兩人貼近的肌膚上慢慢都是細汗。
沈采采只覺得有些恍惚,渾身都是汗,唯一能做的便是睜大眼睛看著身上的人,看著他微微泛紅的面龐,看著他眼尾處的那一點殷紅,看著他被燈光照得微微發亮的細汗,看著他線條完美的身體.....
直到此刻此刻,她忽然發現,她是那樣的愛著這個人,愛到願意為他付出,愛到願意將身體和心一同交付。
她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唇,重複了一遍:“我愛你。”
水波聲漸行漸遠,只有身上的人是如此的接近,如此的真實,彷彿全世界只有他和自己。
沈采采仰起頭,認認真真的看入對方的眼底,彷彿能夠看見對方眼裡那個面紅如牡丹的自己。她又一次道:“我愛你,蕭昭華。”
作者有話要說: 刪掉了一些,整理下放微博了。搜筆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