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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采心裡忽然便覺得妥帖安穩了。
那顆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心似乎也跟著回了原本的地方。
她心裡一妥帖安穩, 緊繃著的精神也跟著放鬆了下去, 那點兒初醒時壓下的睏倦便也回來了, 竟是沒有驚動旁的人,就這麼閉著眼睛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倒是睡得極好,沈采采第二日醒來時除了肚子有些餓,精神倒頗是不錯。
窗外的雨也早便停了,烏雲也跟著褪去, 正是晴空萬裡的好天氣。眼下陽光正好,只見柔和的晨光從窗欞折進, 無聲無息的映照入殿, 裁成一縷縷的金光。
沈采采安安穩穩的躺在榻上, 一抬頭便能看見握著她的手, 靠在一側休息的皇帝。
就像是她上回與皇帝說的“其實看久了,就算不喜歡也喜歡了”, 這情人眼裡出西施,她雖然不大欣賞皇帝的長相,但是現下再看卻又覺得怎麼看怎麼喜歡,看著看著, 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抬起自己還空著的那一隻手, 輕輕的去撫皇帝有些瘦削的面頰。
皇帝本就只是想要在榻邊守著沈采采,累了就略閉閉眼, 偏他昨日冒雨趕了一路,確是累得很了,不知不覺便真睡了去。只是他到底是淺眠, 沈采采略一動彈,他便醒過神來,眼睫一動,眼睛也跟著睜了開來。
看著榻上正朝自己微笑的沈采采,他烏沉沉的眸光有片刻的怔忪。過了一會兒,他彷彿才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沈采采是真醒了,緊繃的面容也跟著放鬆了許多。
他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與沈采采道:“昨日我確是來得晚了,到殿裡時,你已服了藥。”
沈采采心知皇帝這是與自己解釋,便應道:“其實,我昏過去的時候,好像也看見你的人影了。”
頓了一下,沈采采又道:“你那時候頭上戴著鬥笠是不是?”
皇帝點點頭。
沈采采便與他眨了眨眼睛,眸光盈盈,俏生生的模樣。她也笑著應道:“我就知道。雖然那時候外面下著雨,又隔了些距離,可是我看一眼就知道是你。”
皇帝聽到她這話,心裡一時極軟,軟到極點又微微泛出一些酸澀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了撫沈采采柔軟鴉黑的鬢角,低聲與她道:“餓了沒,我叫人給你備早膳?”
沈采采確實是忍著餓和皇帝說話,聽他主動提起早膳,這便矜持的“嗯”了一聲。
皇帝方才揚聲叫人去備早膳,然後又與沈采采道:“賀從行說這一次很順利,再有兩回,就能徹底拔清楚毒素了。”
沈采采鬆了口氣,然後又仔細的問他:“那下一次服藥呢,是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皇帝早便問了賀從行,此時回答起來也是不疾不徐,只輕聲道:“下一次大約要六月了,至於最後一次可能便要看你的身體,如無意外便是六月底或是七月初的時候......”
說著,皇帝撫著沈采采鬢角的手指跟著往下一掠,輕輕的在沈采采的頰邊撫過,動作十分輕柔,可到底還是心疼的:“這拔毒到底極傷身體——你接連拔了兩回毒,看著便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