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采倒是恍然大怒:她才穿越的時候就覺得好奇怪,自己這麼懶的人怎麼還會練出這麼一手好字來,看樣子果然還是因為有個名師的緣故啊。不過,想到這裡,沈采采忍不住又去看皇帝:“小時候的事情你簡略說一下就好,後來怎麼樣了?”她其實更想知道他們兩個青梅竹馬是怎麼鬧翻的。
皇帝便是早打定了主意要對她好些,依著她一些,被她這麼一堵二堵的也忍不住有點氣了。於是,他便按照沈采采的要求,用三言兩語把接下來的事情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遍:“後來,北地打戰,沈將軍犧牲,父皇便徹底把我們的婚事定了下來。後來父皇起兵,我們也跟著進了京城,我成了太子,你成了太子妃。再然後你也知道了......”
沈采采:“......你這也太簡略了吧?”
皇帝很冷淡的哼了一聲,看上去像是在冷笑。
沈采采終於在這個冷笑裡找回了一點皇帝過去的影子,居然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跟著暗道:也是賤的!然後,她就很慫的道:“算了,食不言寢不語,還是先用早膳吧。”
皇帝其實也不想多說:過去越是美好就越是能夠顯出現今的殘酷。他現今正對著沈采采,實在是不想顯出會令她起疑的悲傷或是用自己的情緒影響對方。
無論百日樂能不能解,他都是真的、真的想要和沈采采過好這一段時間。
這麼想著,皇帝忍不住又給沈采采端了一碗燕窩粥過去:“再喝一點,你這都廋了好多。”
沈采采再次重點歪:“真的嗎?真的有廋嗎?”
她看上去有點驚喜的模樣,“馬上就要入夏了,我還想著到時候要穿一些掐腰的裙子,還是要瘦一點才好。”
皇帝實在搞不懂女人對於體重的執著,他看了眼沈采采那有些平的胸部,含蓄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太瘦也不好看。”
沈采采才不理他那直男審美呢,鐵石心腸的把他遞過來的那碗粥給推開了:“我都喝了一碗紅豆粥了,真喝不下去了。”
“就喝幾口。”皇帝把蓮花樣的粥碗遞到沈采采嘴邊。
沈采采只得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然後鴉黑的眼睫輕輕一掃,烏黑的眸子看著皇帝,好似會說話一般:你看我都已經喝了。
皇帝很是耐心的舉著手上的粥碗,說她:“你那隻算是半口。”
沈采采鼓著腮幫生了一會兒氣,見皇帝不為所動,最後還是隻得嘟著嘴又喝了兩口,然後撇開頭在不肯喝了:“我!撐!了!”她撐得都快有三個月的小肚子了好嘛!
皇帝見她真是喝不下去了,這才端著粥碗,用湯匙舀了舀,慢條斯理的把沈采采吃剩下的大半碗粥給吃完了。
已經對此將怪不怪的沈采采現在也懶得去說他,只能裝看不見,但耳尖還是忍不住跟著紅了紅。
吃過了早膳,皇帝本還想要賴在鳳來殿和沈采采再說一會兒話,但是南地的災情還沒解決,皇帝坐了一會兒後也只得起身去暖閣,召內閣諸臣接著商議。
沒了皇帝,沈采采倒是略鬆了一口氣。
就在她正考慮著要接著回床上躺著,還是出門走一圈的時候,忽而聽到有人進來通稟了一聲——
“皇後娘娘,鄭家大姑娘求見。”
沈采采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鄭家大姑娘說的應該就是鄭婉兮?
其實,鄭婉兮身上沒有沒有誥命,等閑是不好入宮的。但原主好似很喜歡這位鄭姑娘,偶爾也常召她入宮說話,倒是給了她一二的特權。不過,哪怕如此,鄭婉兮要入宮求見,還是要先提前通稟,得了皇後的允許,再由宮中安排時間,才能入宮。
沈采采現今對於鄭婉兮的好奇已經被磨去了大半——無論鄭婉兮會不會是皇帝的繼後,那都肯定是她死後的事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沒道理再去管鄭婉兮和皇帝的閑事。當然,沈采采也不想為著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而為難鄭婉兮,所以她考慮了一下,便道:“她難得求見,想來也是有事。這樣,午間我也沒事,讓她進宮陪我說說話也好。”
那通稟的宮人輕輕的應了一聲,這便退下去安排這事了。
沈采采說完話,索性便也起了身,扶著清墨的手往外間走去,準備飯後散步消消食。
如今正是暮春,園中花草繁茂,就連空氣裡也飄著那清新甜蜜的花香。沈采采一面走一面看,隨口與清墨說了幾句閑話:“殿裡總燒著香,怪悶的,你下回去搬幾盆花來擺著,還是花香聞著更好些。”
清墨輕輕的應了一聲是,見著日頭漸漸起了,這便又扶著沈采采繞回了殿裡去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每天都要冒著死老婆的風險過日子,不想活了....
皇帝:聽說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後媽或者親媽都可以一起來啊~
作者:別,別呀,馬上就好了....
這裡是每天心情都好糟糕、每天都在罷工的皇帝陛下2
大家晚安,早點休息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