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給我說清楚。”陳俊遠的耐心都要被屋裡這個女人給磨光了。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王安安垂眸,就當是他贈她空歡喜一場,可是,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磨滅最後那絲美好了,求你。
“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這扇門給拆了。”陳俊遠咬牙切齒道,問題是用來解決的,他要搞清楚他跟這個女人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王安安豁地一聲開了門,眼裡揉雜著痛苦的神色,原來最後那點幸福,他都不讓她留下。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俊遠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給逼瘋了。
“你別問了,我們……分手吧。”王安安轉過臉去,努力不讓自己顯得那麼可憐,盡管話一出口,她的心就痛得難受。
陳俊遠一把握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他聲音深沉,像是很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
“原因嗎?”王安安用力地在臉上堆起一抹淺笑,“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們不適合。”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陳俊遠感覺被耍了,很氣憤。
“我說了,我對帥哥沒有抗體,看上就追,況且你不也是在敷衍我嗎,既然都不是真心,我們到此為止吧。”王安安用力推陳俊遠一把,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陳俊遠握著拳頭,忍住不讓自己再拍門,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這日午後,明亮的教室裡,陳俊遠在講課,不經意一個眼神在王安安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坐的那個位子上,那樣公然調戲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他忍不住笑了,當他回過神來,臺下的學生都在愣愣地看著他,他唇角的笑一下子凝結。
一連幾個晚上,他輾轉反側,睡不著,備課的時候走神,就連如今上課,他不經意還是會想起她。
她會蹭吃蹭喝,她會爬樹救貓,她會見義勇為,她會替陌生人出氣,她……
他有點不適應因為沒有她,而一下子變得冷清的世界。
“陳教授,你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師母跑了?”有學生在臺上跟他開玩笑。
“你的課程報告還想要及格嗎?”陳俊遠冷冷地瞥一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教授,我錯了……”那學生乖乖認錯。
“廢話少說,現在我們繼續上課。”陳俟遠用力地甩掉那些有關王安安的思緒,雖然他知道,很快他的思緒又會被她滿滿地佔據。
晚上七時許,陳俊遠身穿黑色風衣,蕭索的身影走進了學校附近一家餐廳。
這個時間如果回家,漫漫長夜會很難熬,朋友有聚餐,他毫不猶豫就過來了,這跟一向不喜熱鬧的他有點不同。
大家一邊用餐,一邊交談,短暫的熱鬧沖淡他的思念,讓他得到片刻的平靜。
朋友在談論的適題,他沒有興趣,只是想著人多熱鬧點,讓自己不用在過於安靜的世界陷於思念之苦。
“要說女漢子,我們公司也有一個,她是會計師,要是換古代,她就一定是個行走江湖,打家劫舍,不對,是劫富濟貧的俠女,前些日子她就替我們公司一個柔柔弱弱的新人來也奇怪,竟然沒有被炒掉,前些天又跟主管發生沖突,現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不佩服她的。”中間一個朋友喝了不少酒,卻是一臉的敬佩神色。
“這樣都可以在晨仕金融集團站得穩腳跟,你那同事也相當不簡單。”另一個朋友笑道。
陳俊遠端著酒杯的手輕輕地一顫,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朋友提到的人,應該是王安安。
“她是有後臺吧。”陳俊遠不想讓關於她的話題斷掉。
“後臺?應該沒有,就知道她是單親家庭長大,家裡只有在個母親,所以公司長期的派遣她都不去,平時她家一個電話,她都會請假回去,很孝順。因為她不聽從公司安排,在公司幾年了都沒升過職,不過我敢擔保,她在公司沒有後臺。”
陳俊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感情情況如何?”
“女生嘛,看到帥哥當然也會犯花痴,不過她不是一個感情隨便的人。她媽好像老逼她相親,她跟相親對像提要求,說婚後要帶著她媽媽一起生活,所以一直沒人要她。”
朋友笑了起來,“本來公司裡面也有人議論,說她這種不愛打扮的女生,恐怕是沒人要了。天知道那天公司週年慶,她竟然穿裙子出場,都要把輕視她的人給亮瞎了,那身材……太正點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好像很關心她?”
好友一臉疑惑地看著陳俊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