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遠假裝沒聽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抱著自己手臂時那種溫軟的感覺還殘存著。“小美眉,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要不要哥哥帶你去玩?”一把男聲從他身後傳來。
“走開,別煩我。”女聲顯得不耐煩。
“蠻有性格的,我喜歡。”調戲的勁頭更足了。
夜風夾著冷雨撲面而來,陳俊遠轉過身,看到兩個臉猥瑣的男人正在調戲那個女人,他皺起眉頭。
“別碰我,離我遠點。”那女人靠著柱子蹲下,已經醉得不輕。
他考慮到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在大街上的危險性,為人師表的他不能袖手旁觀。
他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抬腳踢了踢她的腳,“起來,走了。”
兩個猥瑣男人見她有人來了,便掃興地離開。
“我不走。”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抱膝坐在地板上,任性地搖搖頭。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地板很涼,陳俊遠一手撐傘,一手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送。”王安安擺脫他,邁下階梯。
一輛車疾馳而來,陳俊遠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你要找死對不對?”
溫曖結實的懷抱,夾著一股清冽的淡香襲來,王安安展開雙抱緊了面前這個男人,臉在他胸前蹭了蹭,好暖、好香,看來她不僅僅是缺錢,還很缺愛。
“你給我站好。”陳俊遠有潔癖,一個酒氣醺天的女人往他懷裡靠,他很抗拒。
王安安抬起小驗,雙眸迷離地看他一眼,緊接著咚地一聲靠到他懷裡。
“喂,你醒醒。”陳俊遠握著她的肩膀搖著晃著,想讓她清醒,卻事與願違,她爛醉如泥,怎麼也搖不醒。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好攙扶著她,往他的車子走去。
車窗處的雨越下越急,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陳俊遠看一眼坐在後座的女人,輕嘆口氣,要將她送到哪裡去,讓他犯了愁,他這是自找麻煩了。
將她送到飯店的話,這邊離他任教的大學很近,他擔心被學生撞見,想著還是帶她回他公寓暫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讓她離開,畢竟在飯店叫開房,回公寓可以說留宿。
他這算是做好事將她撿回家嗎?可是這好事也做得太勉強了,他苦笑著想。
啟動車子,車子穿過雨簾,在雨中疾馳。
陳俊遠專注開著車,突然一隻手臂纏到他頸上,後座的女人竟然靠了上來,朝他耳畔吹著氣,“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趁她有片刻清醒,陳俊遠忙問。
“呵呵,帥哥,想不到你人這麼好……你知道嗎?老孃今天氣死了。”王安安自顧自地吐苦水。
“老孃?”陳俊遠蹙起眉頭。
“老孃不爽她好久了……就是財務部那個沈嘉琪,公報私仇,想要欺負單冰清,我最看不慣她那種人了……總裁,不分青紅皂白,說炒了我跟單冰清……算我有眼無珠白欣賞他了。”王安安氣呼呼地說。
“我問的是你家在哪裡?”陳俊遠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我好熱哦……我要脫衣服。”他身後的醉貓醉得不輕,答非所可,他苦笑。
眼看著她竟然真的在後面脫起衣服,陳俊遠掃了一眼後視鏡後瞪大雙眼,“你、你別胡來。”
“我好熱嘛,我要吹風……”王安安吵著鬧著要開窗。
“外面在下雨。”陳俊遠制止道。
“可是我真的好熱嘛。”王安安手伸到襟前,已經在解鈕扣。
陳俊遠把車停在路邊,回過身看著後座上已經解開襯衫上面幾顆鈕扣的女人,自己的臉倒是先紅了,“我……我開冷氣,你別脫衣服。”
“早說嘛。”王安安也不管幾顆解開的鈕扣,張開雙臂在等車裡的溫度降下來。
陳俊遠看到她微敞開的前襟若隱荇現的雪白乳溝,忙掉過頭,很快便啟動了車子。他心髒亂跳,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侵襲他內心,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向理智的大腦卻無法幫他釐清答案。
把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帶回家,看來他真的是瘋了。
整潔的公寓裡,柔和的燈光亮起,陳俊遠將懷裡的女人扶到沙發前將她放下,他忙轉過身去,脫下身上沾了酒味的酉裝外套,快步走向洗手間。
當他換了一套家居出來,那個之前躺在他沙發上的女人已經滾到了冰冷的地板上,他很頭大,走過去半蹲下,下意識地與她保持一段距離,他扯了扯她的衣服,“喂,你掉地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