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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過後是極致的靜, 風浪皆已平息下來,甚至就連遠處的海也彷彿凝固作了一面巨大的鏡, 對映著初初湛晴的天空。
自雲層中透出的陽光灑落在石灘上的身影之上,將那身影映照得清晰無比。
鬼門之主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明傾與宴夏面前, 他的手中還握著那柄黑色的利刃,那把利刃如今還插在明傾的胸口。
鮮血輕易地自傷口滲出,不過片刻便染紅了胸口大片衣襟。
明傾低頭看著那傷口, 彷彿在看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被這一刀刺中的人是魔君, 兩千多年前帶領人接入侵中原,無人能擋的魔君,神界四極大帝同時出手換來一死三傷才勉強將其封印的魔君。
而如今他敗在了鬼門之主的手裡。準確的說,是敗在了他自己的力量之下。
“我說過, 你贏不了我。”鬼門之主話語中自始至終不聞太多情緒, 彷彿如今能夠打敗對方,也不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魔晶的力量比我想象的還要強。”
他緩緩抽出手中短刀, 白亮刀刃上染著屬於明傾的血。
明傾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宴夏慌忙去扶住他,卻感覺對方的身體涼得刺骨。
“明傾公子……”宴夏喃喃喚著,聽著自己突兀的心跳聲,十年來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恐懼。
但她隨機便聽到了回應,那是一聲拖長了音的,聽起來帶著些笑意, 甚至顯得有些慵懶的聲音。
“嗯?”在宴夏的注視之中,明傾再度抬眸,面上的神情不見慌亂,不見頹唐,只有滿帶著興致的笑意。
宴夏微微一怔,看著對方的笑意,她感覺到自己方才幾乎已經跳出胸口的心,倏然又落了下來。
明傾與宴夏對視一眼,這才轉而負手往鬼門之主走去。
魔君的腳步從來都是從容,他胸口分明有傷,行動卻絲毫不受阻礙,那胸口的傷處彷彿於他沒有半點影響,他原本或戲謔或玩笑一般的態度中,終於多了些認真。
“我說過,卑劣的手段,不配使用我的力量。”明傾聲音沉冷,終於再度開口。
聲音落下的瞬間,天地變色。
本已平息的海浪再次翻湧而起,這一次卻是比之方才還要張狂!天際黑沉的雲席捲城一處旋渦,彷彿要將四周所有光亮盡數吞沒!
明傾的動作,不過是一瞬之間。
他往前走了一步。
鬼門之主也往前走了一步。
但與明傾的從容不同,鬼門之主的動作顯得僵硬而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