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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周從鎮上牽著馬車回來的時候, 看來依然還有些不情不願,然而在接觸到蘇傾的視線之後, 他立即乖乖收回了所有的抱怨,伸手摸到腰間, 將剛才抽空打來的酒喝了兩口,這才沖著蘇傾問道:“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走?”
蘇傾既未點頭也未搖頭,只淡笑著道:“我們也算得上舊識, 如今許久未見, 不是正好去你那處看看?”
荀周張口想要辯解什麼,然而話音還未及出口,宴夏便先一步笑道:“沒有想到蘇傾公子和荀大俠認識,真是太好了!”
荀周:“……”
蘇傾眉眼笑得溫和, 荀周卻是忍不住別過了臉去, 憋了一會兒終於沒憋住道:“哎你能不能別笑了,一笑我瘮得慌。”
這話讓宴夏不解,她有些驚訝的看著荀周的反應, 扭頭又看了看蘇傾,這才終於問荀周道:“你先前說害怕的人……真的是蘇傾公子?”
“就是這家夥, 小丫頭你怎麼有事沒事惹上了這個人?”荀周近乎咬牙的道。
宴夏隨著荀周的話聲又往蘇傾打量起來,只是還沒看上幾眼,便被蘇傾的視線看得紅了臉頰,她連忙移開了目光,輕咳一聲道:“荀大俠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不論怎麼看,也沒覺得蘇傾的身上有什麼地方能夠讓人覺得畏懼。
荀周知道自己跟這個小姑娘說不清楚, 便也不再多說,要再拒絕蘇傾同行,他也拒絕不了,他長嘆一聲,只得翻身躍上馬車,回頭對宴夏道:“反正這家夥惹不得就對了,好了好了,你趕緊上車該走了。”
宴夏點了點頭,扶著車壁坐進了車中,還沒等荀周再交代什麼,便又從車裡鑽了出來,回頭微紅著臉有些膽怯又有些猶豫的對車下的蘇傾伸出手來,聲音細如蚊蚋地道:“蘇傾公子,你也快上來吧。”
蘇傾低頭看著宴夏對自己伸來的手,臉上笑意更濃,頷首應道:“好。”
荀周看著這兩人別別扭扭的一幕,張了張口,竟突然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
在荀周的計劃之中,他與宴夏只需要在鎮上買兩匹馬就能夠回去,然而誰知等問了以後他才發覺,宴夏根本不會騎馬,再加上突然之間又多出了一個蘇傾,不得已之下,荀周只能去找了一輛馬車,這才啟程趕路往鎮外而去。
南河鎮地處偏遠,四周皆是高山與密林,山道並不好走,想要離開這處,須得花費極大的功夫才行。坐在馬車當中,感覺到車輪自亂石上滾過,馬車發出吱呀聲響,搖搖晃晃將四周的景緻甩至身後,宴夏趴在車窗邊,心底裡終於意識到了一種過往的流逝。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在南河鎮中過一輩子,如今終於也離開了。她將要走向的地方是她全然不熟悉的所在,她不知道那些地方究竟會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自己將要經歷些什麼,這樣的未知讓她心中稍有恐懼,但卻也有著無盡的期待。
在這一聲一聲車輪晃過石塊所製造出來的沉悶聲響中,宴夏將車簾方向,終於戀戀不捨的將那熟悉的景色徹底拋在車後,只若有所思問著荀周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我幫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是這樣的。”荀周正準備跟宴夏解釋這件事情,聽宴夏問起,一面趕著車一面回頭道,“從前我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年輕氣盛的時候得罪過一些人,也受過一些傷,後來走投無路,是一位恩人救了我。”
宴夏認真聽著他的話,車中蘇傾同樣安靜,似乎也在聽著荀周的訴說。
荀週迴憶往事,不免感慨,低笑一聲道:“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位恩人將我留了下來,我正好也無處可去,便承諾了他一件事情。”
“什麼事?”宴夏一怔問道。
荀周道:“替他守在一個地方,看著一個人。”
沒有等到宴夏再開口相問,荀周接著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所看守的那個人十分危險,是以那處地方一直以來皆以陣法所封印,這麼多年來內中那人也無法得出,但就在近日,我發現那陣法出現了一處缺口。”
“缺口?”宴夏小聲問道。
荀周點了點頭,好巧不巧視線正瞥到蘇傾的身上,他話音當即一頓,隔了片刻才輕咳一聲擺脫那個人的影響,接著道:“不錯,那缺口不知究竟從何而來,或許是那人經年累月從裡面破壞,又或許是有人在外面偷偷想放那個人出來,但不論如何,那道缺口是的確出現了,並且還有著越變越大的意思。”
聽見荀周這般說起,宴夏抿唇道:“你找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