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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看著等在屋門外面的人,宴夏腳步放得緩了些,上前扶住他道:“你還不休息嗎?”
小爹任由宴夏扶著,沖著右方揚了揚下巴道:“睡不著,你扶我去那邊坐坐?”
“……”宴夏順著小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著那口在夜裡顯得黑黝黝的井,最終默然不語的換了個方向,帶著他往石桌石凳旁走去,旋即小心的扶著小爹坐下,自己則隔著桌子在正對他的那方坐了下來。
聽著夜裡的蟲鳴聲,小爹默然半晌,終於將憋了一天的話問了出來道:“那個琴師。”
宴夏早已看出小爹有話要說,正靜靜等著他開口,然而待聽見這話自小爹口中說出,宴夏仍是由不得停下了動作,緊張地瞥向小爹。
好在小爹目不能視物,也看不見她緊張的神情。小爹只是輕輕咳了一聲,用試探的語氣低聲問道:“你喜歡他?”
同樣是短短的一句話,這話卻比方才那句的威力還要大了許多,宴夏神情霎時慌亂,幾乎想也沒想立即便紅著臉搖頭道:“我沒有……”
“真沒有?”還沒等宴夏否認出來,小爹接著又問了一遍。
宴夏頓時語塞,她本就不曾說話,每次說謊也總是一眼被人給看穿,所以此時面對著小爹的問題,宴夏到底還是沒能夠說出否認的話來。
聽到這裡,小爹自然也已經知曉了宴夏的心思。夜裡的蟲鳴不知為何一瞬之間靜了下來,宴夏慌亂的捂著發燙的臉,等了好久才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消了一些。她抬起頭朝著面前坐著的小爹望去,才發覺他的面色有些複雜,像是在感慨著什麼,又像是帶了些笑意。
“小爹?”宴夏喃喃問了一句,不知那人究竟在想著什麼。
小爹聽著宴夏的話,終於再度開口,一把拉過這個小姑娘的手,含笑嘆道:“給小爹說說,那個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
宴夏眨了眨眼,一怔之下開始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最初印象與後來的相處,與他的每一場相見與每一句話,都無法用簡單的詞語來概括,越是在意,便越覺得難以言說得清,所以在聽到小爹的問話之後,宴夏考慮了許久,才想到了一個稍稍契合那人的說法:“他……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溫柔?”小爹忍不住笑出聲來,覺得這兩個字似乎已有許久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宴夏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目中多了些笑意,垂眸小聲道:“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鎮外的山裡,三個月前我去藥鋪替大爹爹抓藥,可是鋪子裡的藥用光了,只能去山上採藥,我和阿漫一起上山採藥,半路的時候就遇到了他……他長得像大爹爹一樣好看,聲音很好聽,還喜歡笑,笑的時候……”心裡面想著初遇時候的情景,宴夏捂著臉搖了搖頭,聲音越來越小道:“反正……反正就是讓人忘不掉。”
小爹一面笑一面跟著搖頭,喃喃著道:“你這丫頭……”
宴夏抬眸不解看著小爹,這才聽小爹似笑非笑又道:“看來你怕是真的栽進去了。”
頓了一頓,小爹又問出了自己極為在意的那個問題:“那小子真的有那麼好看?”
“嗯。”宴夏點了點頭,“我見過的人裡,除了大爹爹,就是他最好看。”
“比我呢?”小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再度問道。
宴夏眨了眨眼,像是沒明白兩者為何要相提並論。
小爹沒聽見回答,卻弄懂了宴夏的意思,他揚了揚眉梢笑罵道:“怎麼說我當年也算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要放在今天,喜歡我的姑娘能從咱們鎮子南邊一直排到鎮外的山上,你這丫頭就這麼不把你小爹當回事?”
小爹出這話,實在跟“美男子”三個字搭不著邊際,小爹本就是個說書先生,總是隨口幾句話就能夠唬得人們一愣一愣,宴夏自然也沒有將他這玩笑似地話當真,很快便捂唇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小爹的話音又傳來道:“那小子待你怎麼樣?”
宴夏笑意微凝,沒有立即應答。
小爹不解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