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相當八卦的口吻,“我剛和薇姨透過電話,她說你在她那兒定鑽戒了,你這是馬上要定下來了?”
程立川難得對自家大哥有耐心,“沒有馬上,只是提前準備著。”
程瑾川不信,“你肯定有計劃了,不然不會現在就把鑽戒訂上,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求婚?”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程立川開始不耐煩。
“嘿,我是你大哥,這種人生重大的時刻,我不得召集大家來給你做個見證。”
程立川手指敲著窗臺,“不需要見證,你準備好紅包等通知就行。”
她的性子,求婚這種事情,肯定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他求婚是求的一個她,和別人沒有關系,所以不需要誰的見證。
“紅包肯定少不了,”程瑾川不深究,他這個弟弟能說出這句話來,就證明八九不離十了,“城南你那套房子是不是要開始裝起來了,我推工作室給你?”
“那個不急,鑽戒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別再和誰去說。”程立川囑咐。
“明白,我有那麼不懂事嗎,我也就問問你。”程瑾川抱怨完轉到正事上,“對了,你之前讓人盯著的那個叫方偉的,這兩天折騰出點事兒來,我已經讓人壓下去了。”
泰誠酒會結束後,程立川留了個心眼,去酒店的監控室調過露臺的監控,慌亂逃竄走的人是趙勉豐公司的那個敗類,所以他才覺得有些眼熟,他直覺這種人背後可能會搞什麼小動作,所以讓程瑾川安排人一直有留意他那邊的動向。
方偉不是可能會搞小動作,他是一定會搞小動作,他跟一個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從泰誠趕出來,全是拜許燕那個女人所賜,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會搞死她,那天在酒會,他尾隨她到露臺,才明白他那天平白無故挨一腳踹的出處是在這兒,這兩個人是姘頭,那正好,他就連著兩個人一塊兒搞。
男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身邊跟著李家那位又能讓趙勉豐幾乎全程陪同,只是他查了幾次都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能從李均儒入手,最後還真讓他翻出來了,他就說時茂那個破公司怎麼可能會接到念方的案子,這都是靠睡出來的,程氏三公子的廬山面目絕對夠有噱頭,再加上他的一段混亂情史,絕對能賣給媒體一個大價錢。
他篤定這段關系是見不得光的,程家怎麼可能會接受許燕,一個從小縣城裡出來的女人,臨結婚前還死了男人,只要爆出來,不用他出手,許燕就會被程家給壓死,連帶著她的公司也得完蛋。他既賺一筆錢又能出了氣,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他還不算傻,知道自己在網上爆可能掀不起什麼水花來,找了一家流量大的媒體,想賣個獨家報道,那家媒體還算識相,知道我的緋聞可以隨便報,但你的新聞他們就得掂量掂量,”
程立川的那場車禍,是因為媒體追車想要拍到他的正臉引起的,程山河當時發過狠話,哪家媒體要是再敢出有關他們家老三的新聞,那就不要怪程氏不給留任何臉面,畢竟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程瑾川繼續,“我的人找到那家媒體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報,我已經和其他幾家也透過信兒了,方偉我找人也警告過了,應該暫時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只是,現在是網路時代,人人都是自媒體,他要是再作什麼妖,也有可能防不勝防。不過我覺得,就算爆出來也沒什麼,你們兩個光明正大談戀愛,一爆沒準還成催化劑了,爸媽今年就能喝上兒媳婦茶。”
程立川回,“她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為和我談了戀愛,就打亂她原本的節奏,受到不必要的幹擾,而且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催化劑,方偉那邊還要麻煩大哥的人幫我盯緊點兒。”
“成,我知道了,大哥都叫出來了,指定得把這件事給你辦妥了,你就擎好吧。”程瑾川正經沒幾句就開始貧。
程立川不擔心他家大哥的辦事能力,但是有一件事他必須得盡快解決了。
酒局到一半,許燕頻頻看錶,他剛才要了她這邊的地址,可能現在已經在下面等著了。
客戶看到後問,“許總後面是有什麼安排嗎?”
許燕笑笑,“家裡剛養了一隻貓,這兩天鬧病,我有些擔心。”
客戶恰好是愛貓之人,感同身受,“呦,那是得快點回去看看,耽誤不得。”
許燕起身又敬了一輪酒,客戶原本還想再吊一吊,但是看許燕有誠意,喝酒又實在,結束前鬆了口,讓時茂明天就可以準備合同了。
許燕喝得有些多,但這頓酒很值,這是今年的一個大單,四場輪回展,就算再讓她喝一輪她也喝得下去。
許燕送走客戶,又看著金涵坐上了車,她站到路邊的樹下一邊散酒氣,一邊給程立川打電話,她只看到了他的車,車裡沒有人。
“這麼快就結束了?”程立川很快接起電話。
他那邊的音樂和她聽到的音樂一樣,他們應該離得不遠。
“恩,客戶家裡臨時有事情,就提早散了,你別跑,”許燕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在跑,“不著急,我正好散散酒。”
正說著話,他就進到了她的眼裡。
黑色大衣劃出向後的弧度,他懷裡抱著一簇水仙花,眼裡帶著笑,堅定地奔向她。
朦朧夜色中,一切虛幻成夢,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少年。
作者有話說: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說不著急的人,鑽戒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