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川看著她瑩白額頭上的細小絨毛,輕聲說,“你扶我一下。”
許燕起身去扶他,卻轉身被人壓在了沙發靠被上,看到他變得幽深的眸光,她屈腿蹬到他的胸前,一字一句地指控,“你騙我。”
程立川握住她柔細的腳腕,手推著她的綢緞黑色睡褲一寸一寸地往上走。
“沒騙你,真抽筋,不過,剛才被你治好了,還要多謝你。”
他謝得誠懇,可動作一點也不誠懇,左腿的睡褲被他推到了頂,手順著堆起的睡褲要往裡走,許燕一把按住他,一隻手不行,就上兩隻手,可還是抵不住他的前進。
“程立川,你停下。”她的聲音起得高,到後面又放軟,眼神裡有央求的意味。
他不為所動,身體再進一步,把她困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手上也再進一步,“第二次,”唇輕撫著她耳後的面板,“你第二次叫我的名字。”
她不該對他心軟的,這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她,一次又一次,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晨光將房間灑得通亮,不知道誰家的鴿子落在了窗外,一邊踩著窗臺的雪,一邊咕咕咕咕地叫著,腳沒踩穩滑了一下,胖乎乎的身子撞向玻璃,咚的一聲。
他傾身吮住她的下唇,一點點吃掉上面被她自己咬出的血。
許燕在他的輕吻下,空白成一片的大腦慢慢進了些清明,軟著發熱的手腳去推他,程立川順著她綿軟軟的力道給面子地移了移,側過半個身子去拿茶幾上的抽紙,想要給她擦。
許燕趁著他分神的功夫,連爬帶挪翻過了沙發的扶手,被捲起的褲腿在她落地後順著面板滑了下來,身上的衣服又恢複到完好無損的狀態。
除了窗外的鴿子,沒人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她逃得太快,程立川舉著紙的手停在了半空,看著她紅撲撲的一張臉,慢悠悠的開口,“得勞煩你幫我擦一下。”
如果可以,許燕真想把那紙塞到他嘴裡。
她飛快地接過紙,胡亂擦了他的手指兩下,又擦了擦的他的掌心,越擦越礙眼,幹脆拉著他,讓他起身。
程立川問,“去哪兒?”
他分明是明知顧問。
“去洗手間洗洗。”許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坦然中透著淡定。
“我自己沒辦法洗。”
那昨晚你是怎麼洗的,一隻手刷牙洗臉都能幹的人,現在洗個手就不能了,許燕用眼神說話。
程立川回答她眼神裡的問題,神色同樣坦然,“可能是累到了,現在手上沒了力氣。”
……
現在拿針縫他的嘴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說:
程醫生的第二次,純服務型的。
下一章在明天的9999993:00左右,如果能寫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