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從小接受藝術的薰陶,被父母當成大家閨秀培養,性格方面比較軟弱,雖然對即將結婚的物件一無所知,卻從沒想過要反抗父母的安排。
當得知自己的聯姻物件是許大成時,她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第一次見面時,她準備了很久,最後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去見他,後來直到兩人成了夫妻,許大成才告訴她,第一次見面時,他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穿旗袍最好看的女人。
而那件旗袍就和今天真真身上的非常相像,恍惚間,邢莉彷彿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年輕、天真、懵懂,對即將見面的丈夫充滿了期待,對即將到來的婚姻一無所知……
誰能想到,時間一晃竟過去了三十年,她不僅和這個男人結了婚,還生下了一對健康活潑的兒女,如今兒子長大成人,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看著著真真身上的這件旗袍,還真是令人唏噓呢……
與邢莉一樣陷入回憶的還有許大成,與性格軟糯的妻子不同,他年輕時是個十分爭強好勝的男人,當年他父親的公司面臨危機,不得已透過商業聯姻的方式尋求轉機,他心裡是萬分不樂意的,甚至穿著一件破夾克就去相親了,卻不曾想到,女方很隆重的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來見他。
雖然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可那一天卻讓他一生無法忘懷,他永遠都記得邢莉穿著那件旗袍的樣子,優雅、美麗、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大家閨秀的氣質,讓他不由得自慚形穢。
那時候,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將她保護成溫室裡花朵,永遠和她在一起。
後來兩人順利的結了婚,也在互相扶持中度過了家族的危機,雖然這一路走來難免磕磕絆絆,鬧些矛盾,他平時工作很忙,一天到晚不著家,有時候這臭脾氣偶爾爆發起來,連他自己都忍不了,可邢莉卻始終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想到這兒,許大成不由得看了眼妻子,這個女人為他生兒育女,為她操持家事,不知不覺間,歲月已經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皺紋,容貌不複年輕時的鮮亮,卻依然是他眼中最美的女人。
在見到真真的這一刻,許大成突然意識到,他虧欠妻子的實在太多,如今兒子終於要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或許是該到他退居幕後,陪伴妻子,安享晚年的時候了。
……
在見到許翊川父母之前,真真曾設想過許多場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曾想,他的父母竟然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和藹可親,毫無架子。
特別是她把禮物拿出來的時候,兩老簡直樂開了花,許大成捧著那盆蘭花愛不釋手,問她是從哪兒找到品相那麼好的蘭花。
真真沒有隱瞞,坦然表示是聽許翊川說叔叔喜歡花草,於是找了劉康幫忙,從他那兒得來的,真真說的時候,還繪聲繪色地形容了一下劉康當時不捨的表情:“劉老師說好了讓給我的,後來我去拿的時候又捨不得了,跟我討價還價,說要我以後每個月拍照片給他看呢。”
聽完真真的描述,許大成哈哈大笑:“行,以後你每個月十五都來給這花拍照,放心吧,這花在我這兒,肯定一次比一次美。”
話音落,邢莉也點了點頭,笑著道:“下次過來不用那麼隆重,都是自家人,隨便一點就好了。”
沒等真真說好,許星鑰在旁邊先樂開了花:“嫂子,我們家的規定,每個月十五號,不管多忙都必須來哦。”
雖然真真明白許大成和邢莉的意思,是認同她這個兒媳婦了,不過許星鑰這聲“嫂子”還是讓她小小的害羞了一下。
許大成瞪了眼女兒:“別亂說話,要叫嫂子也得先把程式走了,我們許家難道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家嗎?”說罷,回頭朝真真直言道,“真真,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婚期、聘禮……只要你們家有要求的,我們家一定滿足。”
這話題也變得太快了吧?真真一時語塞,求助地看向許翊川。
這家夥竟然點了點頭:“嗯,盡管提。”
喂!
“你急什麼,都把人嚇著了。”還好有邢莉出面,替她解圍道,“真真,你叔叔性子直,你別介意,婚期的事你和翊川可以慢慢商量,有什麼要求,你也可以和翊川說,結婚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只要你們開心,我們做父母的也就開心了。”
“我……”真真看了眼許翊川,又看看邢莉,最後鼓起勇氣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您能讓我拿一罐您做的泡菜蘿蔔回去嗎,實在太好吃了!”
噗!邢莉差點笑出聲,今天這桌菜,全是廚師做的,唯獨這泡菜蘿蔔,是她從嫁進許家就一直親手做的,許大成曾經說過,她做的泡菜蘿蔔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這些年在外奔波勞碌,哪怕出差到天涯海角,他都會隨身帶一罐,那是家的味道。
不愧是她許家的未來兒媳婦,可真有眼光吶!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不太舒服,今天不會有二更了,如果晚上有時間再寫點的話,也會放到明天那章了。
等我好一點,給你們多寫一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