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翊川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等走到時,真真已經迫不及待的劃著了火柴想點蠟燭了,可惜火焰還沒來得及觸到燭芯,那小小的火苗就被風無情地吹滅了,火光消失,飄起一縷白煙。
“怎麼沒點著?”她自言自語了一句,又劃著一根火柴,一陣風吹來,很快又滅了。
呃……她撓了撓後腦勺,抬頭向許翊川求助。
他湊過來,將她半樓在懷裡,背對著風來的方向,又伸出手擋在她拿著火柴的手前面,說:“再試試看。”
真真的臉也像被點著了似的,一下子燒到了耳根,顫顫地抽出一根火柴,劃一下,再劃一下,又劃一下……哎,還不如自己點呢,現在太緊張,連火柴都劃不開了。
“我來。”許翊川說。
真真鬆了口氣,正想把手裡的火柴交出去,許翊川的大手忽然覆上她的手,手把手地幫她劃開了火柴。
瞬間,火光燃起,她僵了一下,回過神趕緊拿了河燈過來,將燭芯湊近火源,許翊川低下頭,幾乎貼著她的臉,輕輕地朝燭芯吹了吹氣,氣息越過她的臉頰,打在火苗上,那原本只有豆子般大小的火苗忽然一下子竄了上來,照亮了真真通紅的臉頰。
她手一顫,差點被燒著手指,趕緊縮回來,目光不小心瞥到許翊川,火光裡,他英俊的臉上,黑曜石般的眼眸,正含笑看著她呢。
真真的心漏了半拍,趕緊把目光收回來,道:“點著了,可以放了。”
說罷,從他懷裡走出來,飛快地蹲到河邊,將手中的河燈放了出去,只見那朵粉色的荷花燈隨著河水的流動緩緩飄遠,很快便與其他人放的河燈融在了一起,放眼望去,長長的河道裡星星點點的河燈,蜿蜒流淌,璀璨得如同銀河一般。
“真好看……”她感嘆了句,一回頭,看見許翊川也點亮了一盞河燈,蹲到了她的身旁,作勢要放。
“等一下!”真真叫住他。
“怎麼了?”他問。
“等我許個願,你再放吧。”
“這又不是生日蠟燭。”許翊川輕笑。
真真皺了皺眉頭:“就當它是生日蠟燭好啦!”
“那許完願,豈不是還要吹滅了才行?”
這家夥,還真有夠不解風情的,真真嘟起嘴:“我不管,反正我要許願,你矇住耳朵不許偷聽。”
許翊川愈發覺得好笑:“你在心裡許不就行了?”
“不行,心裡許河神聽不到的。”真真說完,見許翊川沒有要捂耳朵的意思,幹脆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永遠在一起……”她小聲又飛快地說完,沒等許翊川反應,奪過他手裡的河燈便放了下去。
“你說了什麼?”他靠近些,低聲詢問。
“沒說什麼呀。”她盯著河燈飄走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回答。
突然,她周身一熱,身子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許翊川貼著她的耳朵,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臉頰上,沙沙的低語聲像暖風拂過新葉,在她耳邊摩挲。
他說:“我都聽見了……”
真真身子一僵,聲音微微發顫:“聽見什麼了?”
“聽見河神說,他會滿足你的願望……”
……
作者有話要說: 河神: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
寫這兩只談戀愛,真的是……捂胸口……感覺整條河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等這部戲拍完,讓山川夫婦上戀愛真人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