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人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他的大掌託著自己的腰,單真真心亂如麻地站穩,掙脫他的懷抱,急急忙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個……謝謝……我到了……我我我要上去了……再見啊……”
“等一下!”許翊川上前幾步,把手裡的西裝披在她肩上,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不用了!”單真真連連擺手,試圖將西裝從自己身上拿開。
然而,許翊川卻拎著領口的兩邊,將她的上半身用西裝嚴嚴實實地包好,義正嚴辭道:“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既然送你回來,就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不許拒絕。”
“我自己可以上去……”單真真還想掙紮。
“記住,你是翊星的藝人。”許翊川又道,“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對公司負責。”
好吧,這句話一出口,單真真算是徹底無話可說了,只能低頭弱弱地說了句:“謝謝許總……”而後裹著西裝,小碎步走在許翊川身邊,朝電梯走去。
時間過得很慢,兩人一直沒說話,氣氛特別尷尬,終於,電梯到了,門緩緩開啟,果然這個點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單真真一頭沖了進去,等許翊川進來,電梯門緩緩關閉,單真真覺得更尷尬了,因為這電梯三面全是鏡子,照得她總覺得周圍全是許翊川,都快把她圍得不能呼吸了。
她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緩解下這緊張的場面,便清了清嗓子,艱難地開口,找了個話題:“許總,我發現,您這西裝有點髒了呢……”
“你弄髒的。”他回答。
臥槽,還不如不說話呢,單真真在心裡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
“不好意思啊……”她哭喪著臉,“這西裝挺貴的吧?”
許翊川:“不貴。”
單真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許翊川:“也就十幾萬。”
“……”單真真在心裡快把自己的嘴巴抽腫了,生無可戀地說,“要不我幫您送去洗吧?”
“好。”許翊川沒有拒絕。
此後,兩人再無話可說,單真真開始在心裡盤算,十幾萬的西裝,幹洗下要多少錢,越算越心疼,早知道就不說幫他洗了,反正總裁大人不差錢……
如是這般想著,電梯終於到達了指定的樓層,單真真的房間就在電梯口,她趕緊出門,回頭同許翊川告別:“許總,今天謝謝您,那我進去了,呃……這西裝,我改天洗完了,讓鑰鑰帶給您。”
“不用。”許翊川總算沒再跟上來,只是平靜道,“我自己來拿,再見。”說罷,不等單真真回應,便摁下了電梯的下行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將兩人隔了開來,單真真眼睜睜看著許翊川消失在視線裡,回過神,懵了。
他說自己拿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要特意來找我要?還是說,他其實是回去製造不在場證據了?是我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雖然沒有喝醉酒,但單真真忽然覺得頭比宿醉一整晚還痛,幹脆不去想,轉身悻悻進了房間。
電梯裡,許翊川盯著下行的數字,露出了一絲微笑。
單真真一宿沒睡好,合上眼就做噩夢,她夢到許翊川帶了一群人沖破房門,湧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抓了。
“別抓我!就沒!”她拼命掙紮,等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身穿囚服,跪在了古代的衙門裡了,左右兩排兇神惡煞的衙役,穿著官服模樣的許翊川一臉嚴肅地坐在當中。
“啪——”
許翊川拍下案板,大喝一聲:“犯婦單真真,你可知罪!”
“我冤枉啊!我沒罪啊!”單真真大喊。
許翊川冷眼看她:“還敢狡辯?來人,大刑伺候!”
隨著許翊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拿著刑具圍了上來,有鞭子、有棍子、有大刀……為首的許翊川手上拿了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笑容猙獰地向她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