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案件本不該成為舊案的,可鎮上公安查了又查,就是沒查到那對母女去了哪。
不光如此,他們自然也是懷疑是不是遇害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她們共同生活的人,她的丈夫,她的父親。
可惜,這位有不在場的證明,事發當天,他在自己大伯家醉酒睡了,一直到第二天才回去,一回到家就沒見著人。
這年代,要想有多細緻的線索那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只是人證,物證,還都不全。
查了許久都沒查到二人去了哪裡,後來家裡人也都不找了,到現在都有七八年了,那個男人都重新娶妻生子,白靜想查的話,只怕第一步就很難。
畢竟人家都有了新生活,自然不願因為之前的事情打擾。
“小靜,這事怕還得跟村裡的大隊長溝通一二。”看完所有檔案後,肖建文開口道。
白靜有些不解,“為什麼?”在她的認知裡,公安辦案,所有人都該配合的,怎麼去村裡查個案還要大隊長同意?
也是固化思維,後世的太平讓白靜太過想當然,一時間沒轉換過來,這年頭,一個村子的榮譽是很重要的,誰都不想自己村裡出丟面的事。
當年沒查出後,失蹤者的親人也沒再尋過,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不受重視,如果天天有人去叮囑,再能辦的案子都會留下一兩個人盯著的。
“唉,這事我是有些瞭解的,當年我已經在局裡工作了。”雖然出隊的不是他,但他也聽同事說起過此事。
“那肖哥你說說唄。”白靜跟李思源都一臉認真的看向他,有個知道內情的人那自然再好不過。
“成,那我說說我知道的。”肖建文也不墨跡,立馬把自己知道的訊息整理過後一一說出。
就在他講解的時候,何隊那邊過來的一個人也開口了,“這事我知道,當初查這案子的是老周,不過老周已經調走了。”
“你也知道?”白靜真吃驚了,“於哥,當年你也在局裡嗎?”
這位於哥就是何隊塞進來的人,他叫於洋,今年也不過二十八,七八年的案件,按理來說他不該知道的。
“嗯,那時我剛參加工作,我是從下面公社舉薦上來的,跟老周共事過幾個月。”於洋點頭應聲,他回憶著以前的事,“那時老周因為這事沒少往鄉下跑,按理說,這事也輪不到我們來管,該由下面公社自己管理的。”
“我聽老周說過,失蹤母女的孃家人親自來鎮裡報案的,這才把這事落到我們局裡的。”
隨著於洋的吐出來的一些訊息,大家也知道,報案人是失蹤母女的孃家大哥,也就是小姑娘的舅舅。
他報案是說自己妹妹和外甥女被自己妹夫給吃了。
那時也是災荒年間,可他們這地吃人的事件還是沒有的,大家都以為是他跟妹夫關係不好,故意這樣說的。
一開始都沒放在心上,只不過他鬧到了局裡,當時的領導直接指派了幾人下去檢視。
本以為是一場誣告,不成想,那家的母女真不見了。
後來正式立案,開始查起母女失蹤案來,可查來查去都沒查到母女是被自己的丈夫和父親所害,沒找到受害人,也沒找到兇手和一些間接的證據,這事就慢慢被放下。
聽著兩個知情人士的話後,白靜心頭有些不安起來。
她沒見著人,無法讓小金去查那對母女,看來,她還得自己親自走一趟,唯有這樣,才能查清那事跟那位丈夫有沒有關係。
“既然沒了頭緒,那咱們從頭開始,整理一下,咱們先去找那位報案人。”白靜整理一下後,在自己本子上寫下一行字就對眾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