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已經戒嚴了,但是守門的將領一看到蕭瀟,手心立刻捏了一把汗,吩咐下屬開啟城門。
有幾個想要渾水摸魚趁機逃出城門的,都被蕭瀟手中的石子打翻在了地上,守在城門外一直看著門順利的關起來以後才駕車往前行駛。
“真是一個瘋姑娘。”守門的將領看著馬車遠去,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一瞬間冒出來的冷汗。
“不愧是木家出來的人,不論男女都如此傑出,可惜……”副將在旁邊感嘆了一番。
“可惜什麼可惜?我看應該羞愧吧,我們堂堂一個八尺男兒,卻不及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來的勇猛。”守門將領的臉色很黑,“墨淵就不說了,她還是這一屆武選的魁首,四元魁首啊!本朝參與武選的舉子,沒一個能在任何一項上贏過她的,難道這還讓人羞愧嗎?”
“可是這瘋姑娘不能以常人度之……不是嗎?”看著主將幽幽的眼神,副將腦後掛起了一滴汗,說不下去了。
“說再多也無用,反正本朝的男子是被瘋姑娘比下去了。”守門將領雙手抱胸涼涼的說道。
“將軍,難道……你想和瘋姑娘來上一場嗎?”副將斜眼看著主將,裡面寫著“你贏不了”的意思,結果被要和她來上一場啊!墨淵都死了,難道你覺得我能贏過她嗎?”守門將領對著副將吼道。
“既然如此,將軍你為何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副將摸著自己額頭上的包,不解的問道。
“那還用說嗎?我兒子被她揍得躺在床上幾個月都起不來了呀!”一想到自家兒子脫臼的手腕和胸前斷了幾根的肋骨他就來氣,更氣的是他作為父親居然也無法揍回去,正確的說是打不過,對方還僅僅是個14歲的小姑娘,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地方。
“原來如此,邵將軍。”副將恍然大悟,“令郎確實是傷勢嚴重了點,不過聽說陛下已經派了太醫專門看護,恢複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願吧。”邵將軍嘆了一口氣,“可惜錯過了眼下立軍功的最好時機,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平白被擱置了大半年,日後在軍中,不好混哪。”
……
蕭瀟駛離京城以後,就將那車上載著的五箱金子收到了系統空間裡,感覺到馬車的重量驟減,大黑馬高興的嘶鳴了一聲。
上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鬼東西,重的要命,雖然它身強體壯,但是拉了這麼一路也有些吃不消了。
大黑馬不是沒有想過要抗議,但是新主子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它差點就站不穩跪倒在地上了,那身上滿滿的血腥氣,即使新主子身上沒沾上鮮血,它也能聞出來。
令大黑馬恐懼的是,上面還有他舊主子的血腥味,意識到新主子剛剛宰了不少人,殺氣正濃的大黑馬可以說是大氣都不敢喘,就算是被套上馬車,也不敢抗拒。
好在,從京城裡出來以後,新主子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身上的負擔還減輕了,大黑馬總算是能喘口氣了。
“話說,今天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蕭瀟將馬車的空間清理出來以後,直接躺了進去,讓大黑馬自己沿著官道往松江的方向走,頭枕在手臂上,百無聊賴地用意念問道。
“認出來?”大黑馬眨眨眼,嘶鳴著回道:“當然是靠聞的咯。”
“你就沒看見我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蕭瀟無語,從男的變成女的,這變化不是一點兩點的,眼睛沒有瞎到這種程度吧。
這家夥看到打回原形的自己居然沒有半點驚訝,還老老實實的,如果不是知道大黑馬一向高傲自大,蕭瀟還以為這家夥是看見個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動路了。
“沒有,在我眼中,人長得都一個樣,男女都是一個樣,老醜了。”大黑馬高揚著脖頸噴了一把鼻息。
蕭瀟額頭上凸起一根青筋,自己壓根兒就不應該問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