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的一聲響起,蕭瀟撫平琴聲後,眼神銳利的盯著皇帝罵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想斷子絕孫不成?”
段落毫不羞愧的說道:“大不了我從宗室裡過繼一個就是了。”
你牛!
蕭瀟臉皮狠狠的抽了抽,這要是開了“有感而發”,估計蕭瀟已經被氣得倒仰了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老孃走就是了。蕭瀟起身,昂首闊步的走了。
皇帝跟個牛皮糖似的緊緊的粘在蕭瀟身後。
“皇姐你走那麼快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蕭瀟走得更快了。
路過候在遠處的秦臻一行人時,蕭瀟瞥了秦臻一眼,“今日休息,公子先回去吧。”
“諾。”秦臻躬身行禮,皇帝追上來以後又對著他行了一禮。
皇帝目光深沉的看了秦臻一眼,拂袖而去。
秦臻回去在路上一直在琢磨皇帝和長公主之間的關系,似乎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和諧,準確的說似乎是長公主單方面的排斥皇帝,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奇怪。
秦臻這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他坐在馬車裡問道:“發生了何事?”
車夫恭敬的回答:“回公子,是定遠候攔住了馬車。”
“哦?”秦臻掀開車簾,正好看到付槿騎著高頭大馬朝他看過來。
付槿看到他很是高興:“看到你的馬車,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怎麼,今天沒去長公主府嗎?”
秦臻也很高興:“去了,不過今天陛下到長公主府裡與長公主一聚,我就回來了。”
付槿眼睛一亮:“那正好,石溪今天剛好從江南迴來,約我們到映月樓一聚,一起吧!”
“正和我意!”
以往秦臻就喜歡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聚會,這幾天一直都在教長公主彈琴,朋友們的聚會都被他一一推拒了,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到了映月樓,一幫好友指著他叫到:“稀客啊稀客!長公主終於捨得放你出來了?”
秦臻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我又不是她的……”秦臻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這位長公主和傳言也有很大的不同,不像是外人說的那樣……”
付槿看著秦臻幾次欲言又止,而且都是在為那位長公主開脫,眼神暗了暗,狀似無意說道:“就算她府裡南昌那麼多,也不及你一個,興許她只是在你面前故作姿態,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其他人亦附和的點點頭:“嗯嗯,子健,別忘了你可是大梁第一美男子。”
秦臻看來付槿一眼,糾結的說道:“我見過她的那些……好像都是太監所扮。”
“唉!”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朝秦臻吼道:“太監!”
段蘭心的那些個男寵都是被段落派人閹割的,而且這些人被帶到府裡之後,都被管家派人交過規矩,完全是參照宮裡的太監那樣教的,說是太監一點也不為過。
只不過段蘭心治家較嚴,段落也不會大嘴巴子的說出去,這訊息愣是沒有走出去,所以眾人才會如此的驚訝。
只是秦臻這人不僅琴技高超,而且從小就是神童,熟讀百家之言,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要包括醫書,有一段時間甚至還跟著府裡的大夫學習過,他的判斷,一般不會出錯。
可是眾人還是難以置信,“子健,你莫不是在說笑?”
秦臻嚴肅的說:“我教導長公主的時候,他們就在一旁候著,我觀那些人的行事和體態確實和太監一般無二,而且我去更衣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
秦臻點到為止,眾人完全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