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當然不一樣啦。許亦歡上前,從背後摟著他的腰,把臉擱在他寬闊的後肩,輕輕打了個哈欠。
“你在切什麼?”
“臘腸。”
“好香哦。”
江鐸說:“在一個成都人那兒買的,他們用松柏葉燻過,味道比較香。”
許亦歡眨眨眼,踮起腳尖越過他肩膀往前瞄,看見有切好片的,還有一整條的擱在盤子裡,嗯,那形狀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東西。她自然而然地往江鐸腰下瞥了眼……然後縮回腦袋,暗罵自己齷齪。
江鐸不明所以,回身打量她:“你是不是發燒了?臉這麼紅。”
“沒有。”
他伸手想要探探體溫,可她做賊心虛,突然鬧別扭,躲開了不肯讓他碰。江鐸索性彎腰湊下去,用額頭貼住了她的腦門。
許亦歡屏住呼吸,一下就老實了。
“沒發燒的,”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軟綿綿掛在他身上:“就是沒有力氣。”
“去沙發躺著吧。”
“不要……”她說:“我想你一直抱著我。”
江鐸說:“可是你這樣會把感冒傳給我的。”
“……”許亦歡抬頭瞪他,然後攥緊手指給了他一拳,扭身就走。
江鐸失笑,伸手攬著她的腰把人撈回來,扣在臂彎裡,埋頭親了親她的嘴。
蜻蜓點水,亦叫人如痴如醉。反正許亦歡又老實了,乖乖去沙發躺著,不再搗亂。
午飯過後,江鐸監督她吃藥:“一把嚥下去就好了。”
她趕緊搖頭:“咽不下,會嘔的。”
她一顆一顆地吞,比較大的藥片也剪成小小瓣,含水仰頭,皺眉閉眼,表情難受的厲害。
江鐸嘆氣:“你吃藥也太麻煩了。”
許亦歡說:“我寧可打針也不想吃藥,太苦了。”
江鐸拆了一顆奶糖給她。
兩人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江鐸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她頭發,輕聲低語:“困了就睡吧。”
“嗯。”她眨眨眼,很快打起瞌睡。江鐸把她抱進自己房間,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我去車站接外婆,一會兒就回來。”
“一會兒是多久?”
“很快。”
她點點頭,轉眼睡過去,連他什麼時候出門也不知道。
窗外下著雨,屋裡更顯靜謐,突然電話鈴響,許亦歡猛地驚醒,緩了好幾秒才勉強起身,暈暈乎乎下床,跑到客廳接座機。
“喂?”
“喂?”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的聲音:“嶽阿姨?”
許亦歡懵懵的:“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