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開口,包間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怪我,與山魈聊得太過投入,竟沒注意外面的動靜。
許庭淮抿唇站在門口的時候,臉色極其難看,目光冷冷地看著我們。
這架勢,我懷疑是來捉姦的。
已經開了七竅的山魈,披著安世子的好皮囊,眯著眼睛看他。
突然轉而溫聲對我道:「卿卿,今日相談甚歡,本世子甚喜,還盼他日能有機會再見卿卿。」
說罷,含情繾綣地看我一眼,起身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許庭淮,大搖大擺地從他面前走了出去。
被這畜生擺了一道,我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我那小相公許庭淮臉色更加難看,看了我一眼,像是坐實了我的罪名,轉身也離開了。
古代女子注重名節。
溫卿已經出嫁,如何能再與其他男人共處一室,況且那男子還是她之前有婚約的安世子。
更要命的是安世子喚她卿卿。
閨名可不是隨便亂叫的。
我有些頭痛,正想著要不要施個法術讓許庭淮忘掉這段記憶,已經走開的他突然又回來了。
少年身如寒峭青松,後背繃得挺直,眉眼昳麗,眼圈卻紅了。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底波瀾起伏,情緒不明,最終哽咽地喚了我一聲:「娘子,回家。」
那樣驕傲的少年郎,聲音委屈、憤怒、難過……我心裡突然不是滋味,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他已經上前,牽住了我的手,緊緊攥在手心,帶著我走出了茶樓。
一路無言,他的手力道很大,滾燙如鐵鉗。
直到回到許家,進了房,他坐在椅子上,拉我到懷裡,按坐在他膝上。
我突然發覺,自新婚後,許庭淮展露的溫文爾雅都是假象,我被他這副絕世美顏的妖孽面孔給騙了。
他個頭很高,身材挺拔結實,力氣也很大。
溫卿在他面前,實際如小雞崽一般,任他拿捏。
他也是有脾氣的,比如此刻,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緊緊攥著我的手腕,漆黑瞳仁透著戾氣,氣息生冷。
我無奈地掙紮了下。
「你先放手,聽我說……唔……」
話未說完,他突然吻了上來。
不僅強勢,還很霸道,更像是在懲罰,惡狠狠的。
說實話,我真的懵了。
恍惚之間,腦子空白一片,竟不由得想起了我師父。
猶記那時,胤都司宮,慕容昭手捧竹簡,支頤在榻。
我躺在他懷裡睡了一會兒,醒來後看到他還在看那捲書,於是惡作劇地將手探入他衣襟裡。
手指劃過他硬朗的肌膚,被他一把握住。
他無奈道:「連姜,老實一點。」
「好吧。」
我撇了撇嘴,老實了那麼一會。
見他真的沉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