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命人當街給那狗開膛破肚了。
會說人話的狗嗚咽求饒,聲音悽慘,死在了她手裡。
白花花的腸子掏出來,仵作哆哆嗦嗦地一看,證實是人。
圍觀群眾吐了。
陳如月冷笑一聲,抽出鞭子活活打死了那老漢。
她睥睨地勾起嘴角:「我就知道是這樣。」
知道狗是人,還是毫不猶豫地開膛破肚了,人命在她眼中如草芥,這麼做純粹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當然她也算為民除害了,只是手段殘忍了些。
那老漢不是什麼好人,背後有團夥,幹些採生折割的勾當。
這些人或拐或買一些小孩子,將他們全身塗滿特製的藥水,等到皮肉潰爛,將一撮撮的狗毛種植上去。
小孩若是僥幸沒死,就一直馴化,四肢著地,學狗爬,直到長成一隻大狗。
陳如月這般的狠辣手段,人人唏噓後怕,唯有安世子聽聞此事,拍著桌子贊許:「如月真是冰雪聰明,不愧是本世子喜歡的女子。」
喜歡也沒用,安郡王妃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娶那陳如月,我不可能讓她入門的!」
其實她多心了,城內誰人不知,陳如月壓根不搭理安世子,也就是他一廂情願地圍著她轉。
陳如月多清高啊,父親是武官,三品大員。
安世子門第雖高,與她家是政敵,她從鼻子裡呲了一聲:「安崇松?還想本小姐嫁到他們家,他也就配給我提個鞋。」
這番言語,差點氣瘋了安郡王妃,偏她那沒出息的兒子,毫不在意,逢人便說:「如月要是願意,我給她提一輩子的鞋。」
嚯,把他娘氣暈了。
陳如月曾對她父親說過:「我這輩子,要麼入宮做皇妃,要麼嫁給許庭淮,就這兩條路。」
在她說出這句話不久,溫卿就嫁給了許庭淮。
事情是這樣的,溫家與安郡王府的婚事解除後,溫卿臥床不起。
溫老爺找了方士來看,方士說溫小姐命格不好,若不趕快嫁人沖喜,怕是不成了。
「按照五行四方,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溫小姐在北,夫婿應屬癸,最好是文曲星下凡,定能讓溫小姐無虞。」
呵,反正我覺得他們在演戲,直接點名要嫁許庭淮得了。
許家世代清流,祖上出過多名文臣,許老先生這一脈定居贛州,開了有名的春江學塾,學子甲天下。
他有個孫子,名叫許庭淮,年方十九,樣貌端正,謙和有禮。
許庭淮很有才,去年秋闈中了贛州解元。
十九歲的解元,實在少見,人人都傳他是文曲星下凡,只待明年京師會試,覲見天子,光耀門楣了。
不想出人頭地的清流不是好清流。
許家也有在京中做官的堂親,但官職不高,況且京城那麼大,一片樹葉子砸下來都是皇親國戚,混得也就不那麼好了。
家族的榮光是寄託在許庭淮身上的,登科翰林,官運亨通,只是遲早的事。
陳如月倒是有眼光,許庭淮生得極好,面如冠玉,眉眼細長,性情又溫和。
贛州想要嫁給他的女子能排出州去。
料想她那個德行,許家是不願娶她的。
他們連溫卿也不樂意娶。
一來是溫卿身子不好,怕她不好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