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你覺得我黏人,愛發脾氣,是因為我心裡有你啊,你心裡清楚,你根本不愛吳秀娜,別自欺欺人了,即便不是我,也不會是她,你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跟誰在一起都是徒勞。」
「閉嘴,別說了。」
吳秀娜可以想象到,一向好脾氣的池騁是如何變得煩躁,簡單回了幾個字,扔了手機在桌子上,仰頭閉目。
她只覺手腳冰涼,頭腦也冰涼,冷得直哆嗦。
那天,天矇矇亮,她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池騁這裡。
清晨的早點鋪子剛剛開門,她漫無目的買了些早點。
無處可去,拎著早點回了自己家。
路過藥店,還不忘進去買藥。
她清醒得有些殘忍。
到了小區樓下,意外地又看到了韓治的車。
她心裡一沉,上前看了一眼。
透過車窗,看到韓治坐在主駕,後仰著睡著了。
他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獨自開車出來呢。
韓治身邊從來都是左擁右護,帶著保鏢的。
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有一次韓治要帶她去山:「可以不去嗎,我起不來。」
韓治說:「不可以。」
她低聲嘟囔:「一群人跟著,哪裡是看日出,不知道的還以為華山論劍呢。」
聲音很低,但韓治聽到了,難得地笑了一聲。
後來,他獨自開車帶她去了山頂。
山川秀美,日出壯觀,她驚嘆不止,回過頭去,看到韓治漫不經心地靠在車上,點了支煙。
他其實很愛抽煙,煙癮很大。
男人的眸光透過眼鏡,目不轉睛地望著日出,一向冷漠的神情竟有半分柔和。
她那時不知,韓治這樣的人,樹敵太多,想讓他死的人也太多。
下山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輛貨車,開得特別快。
緊接著槍聲響起。
吳秀娜尖叫一聲,發現擋風玻璃被打碎了。
韓治的車仍然開得很穩,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沒慌,嘴角勾起冷笑。
半路,他們棄車而逃。
韓治拉著她,在山林裡跑。
兩個人,目標太大,她又穿著裙子,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