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卻臉上含著曖昧的笑,只覺得小姐和姑爺感情好,這樣受寵,以後定然能在裴家站穩腳跟。
“累嗎?腰是不是很酸。”
裴境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微表情,都表示了她現在並不是很舒適的樣子。
走過去,大掌從後腰處按住她的腰,揉捏了起來。
這種被揉捏的又酸又麻的感覺,真的很舒服,舒服的讓她差點哼哼出來,沈妙貞咬著下唇,抑制住了。
她以為自己面色不善瞪他,實則這副面色紅潤,眉眼都含著春情的模樣,實在像一隻被擼爽成一灘貓餅,臉上卻還要呲牙列嘴的貓。
裴境感覺心情好了一些,不論她的嘴有多麼的硬,身子都是誠實的。
綠兒偷偷笑起來,那笑容簡直像是個老母親,姑娘能再跟公子在一起,是多麼的不容易啊,而且事情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
她跟著姑娘很久,比溫家那幾個奴婢都瞭解姑娘,她家姑娘啊,就是沒法對公子坦誠,畢竟曾經被那樣傷過心,可若是真的不喜歡,表現得便是古井無波,麻木不仁,怎會有如此靈動的表情呢。
人只有對最親近的人,才會下意識的撒嬌,因為知道自己會被包容。
她家姑娘又何嘗不是。
“你笑的倒是挺開心的。”
沈妙貞眼尖,看到綠兒在偷笑,直接點了她。
綠兒嚇了一跳,可也挺高興,她就怕姑娘不搭理她:“奴婢是……是為姑娘和姑爺感到開心呢。”
她如今仍然稱她為姑娘,把裴境稱為姑爺,這是明晃晃的把裴境視為外人。
沈妙貞倒是滿臉感嘆,綠兒曾陪伴她渡過最艱難的那段日子,縱然她是裴境的細作,沈妙貞也沒辦法,完全就將她判死刑。
罷了,反正現在都跟裴境成婚了,是不是細作還有什麼分別,整個裴家人全是裴境的細作,她也是沒辦法的。
沈妙貞只好嘆氣一聲,預設了綠兒回來。
綠兒眉開眼笑,熟知沈妙貞性格的她,知道這是默許了她留在身邊。
這屋裡的丫鬟,哪一個比得上她陪在姑娘身邊久呢,此時得了杆子,她便順著爬,立刻擠開溫家那幾個,上前來拿起梳子給她盤頭發。
“姑娘最喜歡我梳頭的手藝了。”
想給沈妙貞梳頭的那個溫家丫鬟還有些不服氣,然而見沈妙貞什麼都沒說,也縱著綠兒,撅撅嘴,縱然不滿,還是退到了一旁。
她的梳妝臺分好幾層,雖然那張臉不必怎麼捯飭,眉毛濃密形成天然美好的遠山黛,根本就不必如何描畫。
開啟那些盒子,裡面全都是徐明華給她置辦的首飾。
裴境瞥了一眼,並沒有他送去的那些,他垂下眼眸,抿住嘴唇,心裡難免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想做點什麼,裴境從來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我來給你畫花鈿。”
裴境拿起毛筆,點了胭脂,捧著她的臉,也不容她拒絕,就在她眉心描畫了起來。
沈妙貞總覺得,這人現在就像個狗子,非要在她身上留下點自己的痕跡才罷休,腳踝上那隻鐲子,被體溫捂的很溫熱,卻一直在提醒著她,這人不同尋常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