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鄴本就是強忍著,怎經得起她這般撩撥:“妙兒,不要惹我,我……我真的不是個柳下惠。”
“誰又要你忍耐,洞房花燭本該如此。”
裴鄴再也受不得,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一起栽進床榻深處。
……
此時,飛鴿傳書的資訊,也飛到了西京裴府,到了空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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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偷傳訊息是空青一個人的決定, 他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的,凡事都留了個心眼。
公子說沈姑娘跟他再無關系,以後也不想知道沈姑娘的訊息, 可看著公子的樣子,沈姑娘走了以後, 又暈倒又吐血, 哪裡是沒什麼的樣子。
他覺得公子就是嘴硬, 分明心裡在意而不得了, 可就是放不下那股傲氣。
這些日子,公子越發消瘦,整個人一絲笑顏都沒有, 像是從冰窟裡用冰雕刻出來的人一樣, 根本就沒有活氣,哪像沈姑娘還在的時候, 公子還會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而現在,他們這些下人幹活戰戰兢兢不說, 也心疼公子。
就連從未被斥過的,老實巴交的景天也被公子訓斥過一回,這都是沈姑娘走之後的事。
空情私心裡願意沈姑娘在公子身邊陪伴,有了她在身邊, 公子一直都很溫和,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也比從前要寬和的多。
可現在沈姑娘一走, 比從前還要嚴苛, 生宣都被訓哭了兩回,大家都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來做事, 長期下去, 誰受得了呢。
沈姑娘也是的,別看表面上溫溫柔柔沒有脾氣似的,實際上那股傲氣和執拗,跟公子是一模一樣,不愧是公子教出來的。
她就不肯跟公子低下個頭,認個錯,再回來還能過上富貴生活,這貧家妻哪能比得上富貴人家的妾呢。
再說公子又不是滿腦肥腸的醜陋男人,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沈姑娘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空青偷偷摸摸的,來到鴿子房,果然看到帶著訊息的信鴿,麻利的從腳環上取下團成卷的紙條,開啟一看大驚失色。
他將那紙條丟掉,便開始糾結,沈姑娘怎麼能這樣,忒的沒良心,居然這麼快就成婚了,他要怎麼跟公子說呢。
一直到傍晚,他都沒有找到機會,只是暗搓搓的盯著公子的後腦勺,欲言又止。
沈姑娘走了後,公子又回到原本的生活狀態,每日四更起,便要習武,用完早膳就讀書寫字,中午睡一會兒,再起來讀書寫字,吃完只吃七分飽,日複一日,根本就沒有什麼娛樂,也好似並不需要休息。
雖然公子吃飯也能吃的下去,但空青能看出來,他只是在要求自己必須吃,根本就不是有食慾,至於吃的是什麼完全沒有在乎。
上一回新請來的廚子放了生蒜,這是公子最討厭吃的東西,結果他眼睜睜的看著公子就那麼當做平常菜一樣吃了下去,根本就沒發覺出是生蒜。
公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也很不正常,每日這樣自虐一般,他想要勸,卻不知從何勸起。
只要拐彎抹角的說沈姑娘的事,他就走開,要麼就是不聽,再說就要罰他,他也很難做阿。
“你又怎麼了,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裴境哪能意識不到這家夥灼熱的視線,只是故意晾著他罷了,然而他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