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回答她,更沒有辦法輕易放手。
沈妙貞卻閉上雙眼,人事不知的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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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摔到地上, 落到了盈滿雪松香氣的懷抱中,裴境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除了腫脹的側臉,另一半邊臉也很紅, 是發了高燒。
在這裡根本沒辦法好好照顧她, 他要把她帶回去。
焦急的溫齊和江秀雪, 等來的不是兩人和好如初, 相攜走來,裴境將她橫抱著,而沈妙貞人事不知, 躺在他的懷中。
“你對沈姐姐做了什麼?”
溫齊跳了起來, 伸手就要去奪他懷中的沈妙貞。
裴境往後退了一步,就躲開了他的搶奪, 他現在已經完全清楚,溫齊這廝就是抱著對沈妙貞不純的心思, 要不當初在雲州,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三天兩頭的找他。
還隱晦的問過,他對那些文人換妾是什麼想法。
然而此時, 他實在沒那個精力去對付溫齊,只是沈妙貞一個, 就讓他心煩意亂的想不起別的事了。
“她發燒了, 我要帶她回去。”
溫齊滿臉狐疑,擋在他身前, 不讓他帶人走。
裴境終於忍不住, 喜怒不形於色完全破功, 對沈妙貞他尚且能溫柔的對待,唯恐說重話傷了她,而對別人,就完全沒這個顧慮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她是我的女人!”
溫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皮,他也不必再擺出一幅好兄弟的模樣。
“沈姐姐是你的女人,你還應該保護她呢,你怎麼沒有做到。”
裴境完全啞火,忍耐著怒火:“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關系。”
“沈姐姐的事,就跟我有關!”
“她病了,我要把她帶回去,在這裡她怎麼休息的好。”
“我請的大夫很快就來了,沈姐姐留在這一樣能休息的好,若是你把她帶走,對她做什麼暴力的事怎麼辦!”
裴境氣的眉頭直跳,恨不得立刻跟溫齊打一架,如果不是懷裡抱著沈妙貞的話。
還是江秀雪湊了過來,摸了摸沈妙貞的額頭,摸了一手滾燙,開口勸架:“兩位別在這裡置氣了,趕緊找個代付給她看看才是正經,小公爺,你對端硯是好意,可不管將來如何,端硯明面上還是裴家的人,您這麼攔著實在沒道理。”
“這珍園雖然有屋子,可不常住人,一應的用具都沒有,難不成要現準備?小公爺也沒法把她帶回家去吧?”
溫齊明白,自己此時發難實在名不正言不順,他不是沈妙貞的誰,但他放不下心。
“你真的不會欺負她吧。”
裴境搖搖頭,在溫齊默默無言的躲開後,大步離開,抱著沈妙貞上馬車,又叫空青立刻去尋西京最好的大夫。
江秀雪也跟他們倆同乘一輛馬車,她掏出帕子,給沈妙貞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怎麼忽然暈倒了,是受了風寒嗎?我今日就不該提這件事,實在不該帶她出來玩,還遇上了長樂郡主,本來先是瞧見了你跟那位傅小姐在一起,她就哭了一場,又遭此災難。”
“你說什麼?她看到了我跟傅如詩?”
江秀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可不是,我們瞧見你跟那個傅小姐談笑風生,想要去問你,被她阻止了,她跟我大哭了一場,本就難受著,又遇見長樂郡主那個災星。”
“她還有鬱症呢。”
“鬱症?”裴境頭一次露出呆傻的樣子,顯然沒能明白,她一直都表現得很平和,怎麼會得鬱症。
江秀雪撫額:“我的好表哥,你到底對這姑娘上不上心,說你不上心吧,你確實對她不錯,不吝嗇銀錢,把人養的跟大家小姐似的,可要說上心,你怎麼連她的身體情況都不清楚,連她心裡怎麼想的,都不知道?”
裴境無言以對。
“我今兒把人請來的時候,看她臉色不好吃不下飯,正巧我夫君有個妾懷孕了,正尋了大夫給把脈,我還尋思著,她是不是也有了身孕,若是真的有了,也好提前計劃,誰知大夫一瞧,乃是鬱氣盈心,這本就是心病,得需心藥醫,大夫也只是開了些理氣的藥罷了。”
裴境垂下頭,凝視著她的臉,沈妙貞發著高燒,眉頭凝皺,病中痛苦的模樣,叫他一陣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