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如此的俊美,漂亮的宛如雕琢出來的人,她所見過的男人中,再沒有一個,能生的這樣好看。
只靠一張皮相,就能迷惑這世間的女子,松石先生說六公子,貌若蓮花。
而她卻覺得,這是一隻清冷的,端在雲上的高嶺之花。
說她庸俗也好,說她被美色所迷惑也罷,她沈妙貞不過是個凡人,也無法免俗。
而當這個有著驚世之顏的男人,清冷的高嶺之花,卻只對一人俯下身,走下他的神壇時,她又如何還能維持自己冷硬的心,如何還能維持自己那可笑可憐的自尊。
哪怕以後他會有正室夫人,可能會有別的女人。
但是此刻,六公子只屬於她。
她的神色是如此的迷濛,拋除那種守規矩的假笑,清清冷冷的淡笑。
這樣的她,很嫵媚,很惑人。
裴境的心神此刻也被她所擾,他好似開始不在乎現在是在馬車上,地點對不對,那些需要守的規矩,一本正經的君子作風,彷彿都被他丟到九霄雲外。
這一刻,他的眼裡,只有她。
沈妙貞覺得手指溫熱,她身子一顫,撞入裴境那黑漆漆的雙眼中,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卻蘊含著濃重的漩渦,要將她吸進去,與她同化,直到粉身碎骨。
裴境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溫熱的舌,舔著她的指尖,牙齒輕輕的咬著,有種難言的酥麻,從指尖順著手腕手臂,最後蔓延到全身。
她與公子之間,已經過了明路,定了名分,外人看他們,都會以為他們早已成就好事。
但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公子待她,一直都很守禮,情到濃時,也不過是握住她的手,抱一抱她。
公子沒有對她提出侍寢的要求,她並不覺得懊惱,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可現在,這種親暱,有些太超過了。
是她先動手的,去摸了公子的唇。
而一直恪守規矩的公子,卻也同她一樣,不僅沒有斥責她,反而要將這股曖昧和情潮,慢慢擴大。
他也沉溺了進來。
沈妙貞的心底忽然湧起一股竊喜,隱秘而暗沉。
現在,只有她能看到,對女人不假辭色的蓮花六郎,露出這般情態,她怎能不越陷越深。
裴境放開了她的手指,定定的望著她,眼中的欲色越發濃厚,他低下頭,靠近她的唇,小心翼翼的,試探的,靠的越來越近。
他們可以聞到彼此間噴出的鼻息。
熱氣打在沈妙貞的臉上,不僅是她紅了臉頰,清冷的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六公子,臉頰也紅了。
沈妙貞看呆了。
你可看到過潔白的霜花,染上最紅潤的胭脂,那便是此刻六公子的絕色。
高冷的仙人郎君,此刻為了她一個卑微的凡女,動了情,生了欲。
沈妙貞不想從夢中醒來,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
“公子,沈家到了!”
不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