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交給端硯,算是分了權了,還不知徽墨回來要如何,估計又是一場風雨。
紫毫算是知道,空青跟她說的,公子對端硯這個小丫頭有一些不同,是從何而來,的確很有些不同。
公子何時跟她們這些丫鬟說過這麼多的話。
不過端硯也確實討人喜歡,他們公子喜歡用心讀書寫字的姑娘,可惜她蠢笨,念書唸的磕磕絆絆,徽墨則是不感興趣,只想爭權奪勢。
公子在外頭的私房自然不歸他們這些丫鬟管,但是從小到大的月銀和逢年過節老太太太太二老爺的賞賜,都收到一個小庫房裡,這把鑰匙是交給丫鬟保管的。
一直都是她紫毫管著這個,她回家這幾天,便交給了徽墨,誰知她回來了,找徽墨要鑰匙,這人卻推三阻四的不想還,若不是出了紋枰這件事,徽墨裝病被打發出去養病,怕是鑰匙還不還她呢。
如今徽墨被奪了權,她只有幸災樂禍的份兒。
這時,二太太院的人打發小丫鬟來傳話,進來後行了禮,那小丫鬟口齒也十分清晰:“公子,太太方才吃了糕點,用著十分順口,請您過去敘話呢,太太還想見見做這糕點的廚子。”
作者有話說:
男主現在只有不到十七歲,故意裝老成,好為人師的毛病,都有
20、20
“太太性子有些淡,她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必緊張。”
裴境心中也是愁思很多,但還是忍耐住安慰了沈妙貞一句。
沈妙貞卻很有些莫名,太太不過是看看誰做了那些糕點,又不會為難她這麼一個小奴婢,她緊張什麼,她看著,倒是覺得公子緊張的很。
可不過是見太太,也沒聽說太太是續娶的繼妻,公子也是太太生的嫡出,二房老爺作為侯府的嫡次子,身邊也有幾個姨娘服侍,可娶了太太後,便一心一意只愛重太太一個,就算她在老太太房裡,也聽那些小婢女們說過,二老爺重情重義,是個大大的痴情人。
二老爺跟二太太也只有一子,便是裴境,作為二房唯一一個孩子,又是嫡出,可謂眾星捧月,雖然還比不上大房的二公子,未來的小侯爺,但是二房疼寵裴境。
他為什麼會這麼緊張,袖口裡的手都微微攥起來了。
沈妙貞百思不得其解。
太太的正院是二房最好最寬敞的,太太院裡服侍的小丫鬟們倒是殷勤,不過裴境絲毫不在意,算是媚眼拋給瞎子瞧了。
來打簾子的是個中年婦人,盤著頭發,帶著兩只金釵,雖穿的暗沉,可衣服也是上好的絲綢錦緞。
看著不像哪位管事媽媽,倒像是二老爺身邊的姨娘。
“拜見母親,母親的身子可好了些。”
沈妙貞也如鵪鶉一般在裴境身後老老實實的站著,只用餘光瞥了一眼二太太,就看的有點呆愣。
無他,這位二太太,生的實在是美貌非常,雖然已是而立之年,與她差不多年紀,二老爺的姨娘,看著都像是四五十歲的老嫗,可二太太卻瞧著只像二十多歲。
一張皎潔如月的芙蓉面,兩道似蹙非蹙遠山眉,一身耦色襖裙外罩月白色褙子,頭上並沒有簪金飾,兩只白的潤澤的蓮花玉簪,斜插一隻步搖,步搖垂到臉頰側,上有一枚拇指大的珍珠作為簪頭,垂下的步搖穗子也是一粒粒細小圓潤的珍珠,光澤極好,左邊發髻上是一朵新鮮的粉白芍藥。
她並沒有帶瓔珞禁步那些首飾,唯有手腕上一隻白的透光的鐲子,整個人便如月宮仙子。
二太太身邊除了那個剛才打簾子的,還有兩個比起丫鬟,裝扮光鮮的女人。
沒見到二太太之前,她還覺得這幾個做姨娘打扮的女人,到底有些風韻猶存,結果跟這個仙女一樣的二太太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要她是二老爺,也會愛這樣美貌的夫人,別的女子都入不得眼了。
對著這唯一的兒子,二太太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難為你有心,得了好吃的好玩的,也能想著我。”
裴境正襟危坐,一向成熟穩重的六公子,臉上竟然透出一點慕孺的期盼。
可二太太卻待他,不是很親暱的樣子。
“你大了,有孝心是好事,不過我這裡什麼都不缺,你照顧好自己不必總是想著我。”
裴境唇角向下抿著,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
“做哪些糕點的,是哪個?”
沈妙貞抖了抖,抬頭看向裴境,他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