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警告一番,叫這小丫頭乖乖聽話,總不是壞事。她來流風閣,統共沒幾天,也就跟自己和紋枰相處的最多。
敲打了一番端硯,她還需問問紋枰去,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一碗水端平的徽墨,心裡也有個小計較。
她與紫豪都是公子身邊的一等丫鬟,她雖不嫉妒,也給了端硯這小丫頭服侍公子的機會,可總得叫她知道哪怕得了公子青眼,她徽墨也是排在她前頭的。
9、9
徽墨自以為是一碗水端平,做的天衣無縫,端硯是剛來的,這麼怯生生的模樣,難道還敢對公子直接告狀去?
她定然是不敢的。
公子用完早膳後,一個丫鬟也沒留,只叫小廝在旁邊伺候筆墨,紋枰幾人也都被打發回去了。
裴境抬起眼皮問了問:“可問出來了?”
徽墨忙道:“問出來了,這孩子也是個實心眼的,確實是她自己不小心,公子放心,咱們院子裡頭人口少,縱有些小口角,也不過是年輕女孩子們有點意氣之爭,哪會下那麼狠的手呢。”
裴境默然片刻。
徽墨還以為公子對她的處置不滿意,忙道:“請公子寬心,我再勸和勸和,以後定不會再出這種小口角。”
裴境淡淡看了她一眼:“但願如此。”
隨即他便低下頭去不再理會此事。
徽墨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中忐忑,打定主意,也要去說說紋枰。
若是這事處置不好,叫公子懷疑她的能力,可就不是她想看見的了,想到這,徽墨心裡難免有些埋怨沈妙貞。
素日都好好的,偏她來了,就惹起這麼多的事端。
一個幹巴巴的黃毛丫頭,公子偏還注意了她。
徽墨心裡有點酸溜溜,卻還惦記著差事,去尋紋枰。
一進紋枰屋子,便見她偷偷在沈妙貞的床鋪那扒拉著什麼東西,徽墨面色頓時一變,她反手關上房門,不叫外頭人瞧見。
聽到門吱呀一聲響起,紋枰嚇了一跳,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往外看,一件是徽墨,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是徽墨姐姐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是誰?端硯?還是別人?”徽墨疾聲厲色,卻怕旁人聽見,壓低了聲音。
紋枰一點也不緊張也不在意,笑嘻嘻道:“若是旁人,我自是十分害怕,可是姐姐你,我怕什麼。”
徽墨氣壞了:“你別同我嬉皮笑臉,我且問你,你偷偷的在那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紋枰撅嘴:“我就是瞧瞧,端硯那小蹄子,都帶了什麼東西,她那樣精乖,能搭上老太太房裡的黃鸝姐姐,肯定是用什麼好東西賄賂了。”
“所以你就偷偷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