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不,閣下是誰。”腦袋不怎麼靈光的麻衫男子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暗道自己險些忘記了掌境之尊的交代,人前不準暴漏自己是他的手下。
“你給我退下。”掌境之尊那如流星落月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殺機,對著那麻衫男子冷冷呵斥。
可是麻衫男子卻死死記住了掌境之尊此前的交代,無論發生任何事,自己都不能承認自己與掌境之尊的關係,掌境之尊態度強硬,他理應更加的強硬才是。
“哼。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這樣命令我。”這麻衫男子甚至也取出了一截神木殘片,握在掌心正對著掌境之尊:“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這柳辰必須跟我去我族中謝罪。閣下若想當著我的面搶人,就必須得先過我這一關。”
麻衫男子說的振振有詞,心中卻又在暗自感嘆果然還是掌境之尊的心思細膩,他本就想脫掉自己與柳辰之間的關係,現在出來同自己這樣一鬧,別人就肯定不會再以為自己與掌境之尊之間有聯絡了。
想著想著,這麻衫男子心裡還有些小自得,暗暗誇自己的反應夠快,與掌境之尊配合的好,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掌境之尊那雙幾乎噴火的眸子。
“你。”掌境之尊氣的渾身發抖,手指麻衫男子,氣的手臂都在不停的顫抖,可卻又拿這人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麻衫男子是掌境之尊一手培養起來的,一直處於黑暗之中,雖實力強大也不為人知。此人修武天賦天大,體內更是擁有往生黒木這種天賦至強的代表。可唯獨讓人糾結的,就是這麻衫男子不怎麼精明,甚至可以稱作木訥的性格。
“你什麼你。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離開這裡,休要阻攔我擒住這柳辰。”麻衫男子白了掌境之尊一眼,故意做出不吃掌境之尊這一套的樣子。
掌境之尊的胸腔的怒火已經被填滿,暗道自己原來怎麼就沒看出來麻衫竟會這般蠢笨。經過那柳辰剛才的一番話,全世界都已經能猜出來麻衫是自己派出來的人。自己這才不得已出現。
當時掌境之尊的想法很簡單,那龐洪畢竟是他手下的人,即便丹辰逼出了麻衫的身份,他作為掌境之尊只要馬上出現,說要替龐洪找回公道,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龐洪為人雖然令人唾棄,可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再加上掌境之尊不忍看麻衫被丹辰在智商上面完美壓制,一怒之下便來到了這裡。
然而……
掌境之尊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麻衫,這一刻竟然給自己玩了這麼一套。
“你給我退下。是我派你來捉拿這柳辰的,現在不需要你了,速速回去。”掌境之尊極力剋制自己心中的怒氣,一個體內有往生黒木的人可不是說殺就殺的,麻衫男子將來必定能成長的極為強大,甚至遠超掌境之尊,這樣一條聽話的狗,就這麼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哼。你是誰。我麻衫從不聽命於任何人。你……”
麻衫男子雖然愚鈍,可到底不是真傻,話說一半的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仔細想一下掌境之尊這樣說話,直接承認自己與他的關係是為什麼,其中又有何深意。
“哈哈哈,看來老夫來的還不算晚。”
就在麻衫男子因為智慧不足而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再一次從天而降,隨後以為面相和善,笑容和煦的白鬚老者也猛地撕裂虛空出現在當場。
看到這白鬚老者的出現,掌境之尊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難看:“葛老鬼,這裡的事跟你們煙緲閣沒有任何關係,本尊出手,只是為了要替自己的臉面討回一個公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
那白鬚老者卻是笑道:“倘若你當真只是想給自己的臉面討回一個公道,又何必讓這人出來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楚天月,在老夫的面前你就不要玩這套把戲了吧。老夫今日就把話晾在這裡,這柳辰我們煙緲閣保了。”
白鬚老者的淡淡看了掌境之尊楚天月一眼,眼神中滿滿的不屑,這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枯木八境的掌境之尊有這麼厚的臉皮,明明尚未又有尊級的實力,卻仗著一個掌境之尊的名號自稱‘本尊’,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