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辰作為一個從來都沒有被**影響過心神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他所遇到的那條浮游母祖的心情的。當時那浮游母祖唯一想的就是儘快把丹辰送走,最好送到一個它無法觸及之地,這樣一來,它也就能徹底了卻自己心中那份想殺人奪寶的執念了。
當然,在這浮游母祖看來,丹辰曾到過無盡之海的事實,也是它選擇直接把丹辰送到這裡來的原因。
“小傢伙,你開闢時空,直接抵達九闕之地的能耐很是特殊,若非天縱奇才,加上幾乎可以與天道抗衡的境界,是無法創造出這等功法的。”綠袍老者目光灼灼的盯著丹辰,道:“不知你方便告訴我,你學習的這功法是何人所創。”
這綠袍老者說了,想要創造出混元滄溟訣這等功法,僅僅天縱奇才是不夠的,還要有足矣抗衡天道的實力,顯然他不認為丹辰憑自己的力量就能找到通達九闕之法。
這個問題讓丹辰猶豫了,若在無量大陸,他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修行的功法是道尊絕不外傳的混元滄溟訣,可是這裡是長生域,冒然說出自己的來歷無異於找死。
然而,還不等丹辰想好該怎麼回答這綠袍老者,片刻之後,這老者就突然嘆道:“罷了罷了,即便你告訴了我,我也未必就能與那人相見,還是不說的好。”
丹辰怵然一驚,瞪大了眼睛道:“前輩知道我的來歷。”
那綠袍老者笑著點點頭:“雖然你一直都在非常小心的用某種力量隱藏你身上的氣息,不過要看出你身上的真元本質,對我來說也並非難事。小傢伙,記住我的話,業終究是業,雖然強大,但它畢竟不是一個正常生靈應該掌控的力量,你如今以經歷歸一境,要想讓你祛除體內的業已然不可能,不過日後在使用這股力量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將來如果”
綠袍老者意味深長的望著丹辰,緩緩道:“將來如果你能走到那一步,一定要切記,業可誅心,唯一九闕之力可避之。”
丹辰似懂非懂的問道:“不知前輩所說的那一步,是指什麼時候。”
這綠袍老者的誅心之論讓丹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誅心,那可是比業火攻心更可怕的際遇。丹辰被業火攻心之時,還是他的父親丹浩以身祭天,加上黑塔令符強行引動天道哀鳴,這才讓他活到了現在。可是一旦達到誅心之境,那就是真正的入魔,神仙都拉不回來。
綠袍老者臉上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時機到了,你自然知曉。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這麼大老遠來到此地,究竟有什麼目的。”
丹辰心中經過一陣掙扎,他知道自己面對的存在或許是星武大世界近十億年曆史中,最強大,也最神秘的存在,在這等存在面前撒謊是絕對不明智的,不過自己的歷經,當真能說嗎。
“哦。”這綠袍老者看出了丹辰的猶豫,“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前輩,是這樣的”
丹辰經歷了一番掙扎後,終於決定把自己在無量大陸最後經歷的那一切都對這綠袍老者和盤托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面對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時,心思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寧,似乎冥冥之中也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告訴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他絕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聽丹辰把自己在地慧境的一切經歷娓娓道來,這綠袍老者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你碰到了鴻祖血魄。而那個東西,後來演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大腦。”
“恩。”丹辰點頭道:“確切的說,那鴻祖血魄是一個名為孟桐的人找到的,我找到孟桐這個人的時候,他的真靈已經被那血色大腦吞噬了大半,但是詭異的是,這個孟桐竟然一直都沒有任何察覺。”
“孟桐。”綠袍老者的眼中閃過一道經過,隨後手臂輕輕一揮,緊接著他與丹辰的身體中間就出現了一截黑色的木頭,隨著綠袍老者那猶如幼童般稚嫩的手指在這截黒木上輕輕一點,隨後丹辰就駭然發現這黒木之上,竟然開始緩緩演化出自己在無量大陸最後經歷的那一切。
“這個廢物,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人蠱惑了心神。”當綠袍老者看到孟桐那滿是血光的雙眸時,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殺機,不過當他從這黒木演化出來的景象中看到丹辰一點點被那血色大腦逼入絕境的時候,眼眸深處又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分擔憂。
“怪不得它會直接把你送來我這裡,原來那個老傢伙竟然已經能夠出世了。這與你相見的過程中,這個老傢伙竟然還能毫無顧忌的去阻攔你與那無量聖尊的對話,從這一點就足矣見得這老傢伙有恃無恐,他的力量或許已經恢復到了可以無視一切障礙的程度。”綠袍老者眼中精光閃爍,冷聲道:“不行。絕不能任由這個老傢伙一步步恢復下去。”
“前輩,這血色大腦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嘛”綠袍老者冷冷一笑:“是一個在九億八千萬年前就該死的人。同時他也是那個時代,萬言書真正的掌控者之一。哼,這老小子這麼急於覺醒,說不定他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力量的流失,想要最後拼死一搏。不過,我豈會讓他這麼容易得逞。”
這老者口中隨便一提,都是無人知曉的遠古秘辛,丹辰對那遠古時代的事情即便有不少的瞭解,可現在依然聽的雲裡霧裡,礙於身份,他又不能過多的詢問這其中的秘密,只能強忍著。
“小傢伙,你身上可是帶著萬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