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辰面帶喜色,在一個呼吸以前,他的靈覺就已經掃到了燕憐秋的所在。
短短一年時間不見,燕憐秋除了身段愈發向著一個成熟女人發展以外,樣貌氣質都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的溫婉可人,縹緲若仙。
燕憐秋的兩個同伴就站在她身後半丈的位置。其中一個面容稚嫩,被身後那麼多不敢靠近陣法的修士注視著,這稚嫩的少年顯得有些拘謹,雙手不安的勾在一起,嘴上道:“燕師叔,我們在這裡還要等多久啊?我怎麼覺得後面那些人都有些不懷好意呢?”
這稚嫩少年指的,正是他背後那些左臂上綁著紅綢巾的紅煞聯盟的成員。
“小炎,說過多少次了,叫我燕姐姐就好。”燕憐秋面色柔和,一雙美目死死盯住面前的那片紫霧,輕聲道:“我們再等等,一個時辰後若再沒有動靜我們就走。”
“哦。”
小炎似乎極為聽話,馬上就乖巧的點點頭。他的身旁,則站著一個面容和煦的白衣青年,這白衣青年身上的氣息已經是太武境巔峰,似乎隨時都會突破到玄武境。
這個時候,只聽這太武境巔峰的白衣青年道:“燕姑娘,你當真確定這陣法中的人就是你提到過的丹辰嗎?如果我沒記錯,他在一年前才不過是一個初武境的螻蟻而已,現在……”
這青年的話說一半,感應到燕憐秋身上傳蕩而來的冰冷氣息,不得不馬上改口道:“好吧,他在一年前的實力那麼低,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就突破到太武境?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有關那人的畫像雖然也在懸空山傳揚,不過這其中卻沒有一幅畫像能精確描繪出那人的面容,你怎麼就能夠確定這陣法之中的陣法宗師就是你記憶中的那人呢?你可能真的想多了。”
“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我也能認出他來。”燕憐秋聲音清冷,頭也沒回的答道。
“好吧。”那青年人無奈的聳聳肩,道:“燕姑娘,有些話或許你不喜歡聽,但我早就想說了,其實從你拜得名師的那一刻起,你就跟那個碧幽山的丹辰成了兩個世界的人,那個人出身寒微,天賦也低,今天的他說不定步入高武境都無比艱難,怎麼還有可能配得上你呢?我覺得,你應該徹底忘了這個人,再找一個更加適合你的人才是。”
“更加適合?你說的是誰?”
這時,一個身穿黑袍的冷峻男子突然間出現在燕憐秋正對面,正是及時趕到的丹辰。
“丹辰!”
燕憐秋看到從陣法中走出的人果真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當即鼻子一酸,一頭就撲進了丹辰懷中。這一年多以來,她一直都在幕雪峰的強迫下閉關修煉,在丹辰回到天雲城的時候她沒機會去見,甚至後來被迫跟幕雪峰離開的時候她也找不到丹辰的蹤跡。
無數個日夜,燕憐秋都在悔恨中度過,她恨自己怎麼就莫名奇妙的拜了幕雪峰為師,甚至恨幕雪峰那麼強勢的逼迫自己閉關,後來又半脅迫的帶著自己離開了天雲城,她更恨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
此時再見丹辰,燕憐秋這一年多以來的委屈與無奈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地方,撲到丹辰懷中的剎那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任由自己的淚水沾滿丹辰的衣服。
燕憐秋參加奪星大會的理由,就是因為幕雪峰說她有可能會在這裡碰到同樣參加奪星大會的丹辰,不過等真的被聖尊們的力量接引到懸空山以後,燕憐秋就開始擔心了,她從沒有一刻懷疑過丹辰的能力,沒有懷疑過丹辰不會出現在懸空山,她知道以丹辰的能耐,實力肯定不會比自己弱,她擔心的是,憑自己高武三品的實力,究竟有沒有可能等到與丹辰再見的一天!
好在,現在終於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這個人,燕憐秋頓時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
丹辰輕輕扶住燕憐秋那因為抽泣而不斷顫抖的肩膀,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之前,他還曾想過,自己要問燕憐秋為什麼不辭而別,是不是燕家族地出了什麼事情之類的問題,可是如今抱著那好像受了無盡的委屈一樣在自己懷中抽泣的女子,丹辰知道自己問什麼都是多餘。
“咳咳!”
任何美好的事情發生時,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不合時宜出來攪場子的噁心人,顯然在燕憐秋背後乾咳的這一位就是那一類人。
“你就是丹辰?”那白衣青年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目光陰冷的看著丹辰。
“憐秋師姐,我們進去再談吧。”丹辰懶得理會這白衣青年,他在趕到之前就聽了幾人的對話,對這白衣青年自然沒什麼好感,當即就挽起燕憐秋的手朝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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