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天空之上無數的血浪翻湧,更有一道血浪垂直的貫穿了天地,丹辰這才注意到原來青袍老人竟已經控制倒懸血海籠罩了整個邪風谷!
噗嗤!
大荒滅天指在上升了數百丈虛空後去勢不減,直接穿透了虛空中這片無數強者合力都無法攻破堅實血海,然後迅速消匿在血浪之中。
嗷嗚!
麟甲獸不敢與天上那片每一滴血水都有至少數百斤重量的血海硬抗,帶著丹辰凌空停下。
丹辰站在麟甲獸頭頂,身上的八件地品法器散發出強烈的真氣波動,特別是他臉上那張反射著血光的亮銀面罩,更是妖異無疑。
“哈哈哈!不愧是那些家族出來的人物,果然守信!”
天上倒懸血海直垂入地底的血浪之中,突然間傳來一陣狂笑聲:“小子,時間快到三百個呼吸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沒想到你竟然從這邊出來了!”
青袍老人的身影從那一道貫穿了天地的血浪中出現,凌空而立。他這是在告訴丹辰,自己遵守了約定,沒有在三百個呼吸的時間內去攻擊禁制。
“你很不錯!柳家的人呢?”丹辰啞著嗓子問道。如今他身上有諸多法器遮掩,更有一張罕見的地品法器面具隱藏容貌,倒也不怕下面正陽學院的諸多高武境導師認出自己。
至於麟甲獸,丹辰就更不用擔心了,如今麟甲獸身上那些亮銀色的鱗甲已經被血光渲染成了一片血紅,不是與它特別熟悉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來。更何況,即便是正陽學院的導師,也沒有一個見識過麟甲獸飛行的。
“現在就要動手?”青袍老人沒去在意丹辰的聲音,七聖血脈嘛,特立獨行些倒也能接受。
“我只是在想,他們覬覦邪風谷中的東西這麼久,後來又協助你佈置血陣殺了這麼多人,現在怎麼還跟其他家族的人混在一起?”
丹辰手中天雲城主與玄都商會給的諸多情報,甚至他在天荒城碰到的紅衣女人都留下了不少跟柳家人有關的資訊,所以一眼就認出下方站在人群中的柳家人。
丹辰這短短一段話,頓時就讓下面實力沒達到高武七品的高武境強者臉上紛紛露出警惕之色,紛紛遠離柳家人。就連那些凌空而立,之前還曾聯手要破開倒懸血海的諸多實力突破了高武七品的修士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柳家人。
“媽的,老子一直就覺得柳家人不對勁!他們一直都在想著辦法阻止司馬家破陣,還用各種理由阻撓我們聯手上來攻擊血海!”
虛空之中,一個身穿黑袍的大鬍子中年人當即就咒罵了一句。
“高楓,先不要亂說!”大鬍子修士身後的一個雲鬢遮住了半年臉龐的中年女人道:“這個剛出現的面具人一看就是跟青袍人一夥的,他們說不定是在故意分化我們!”
“先看看情況,雖然我也一直覺得柳家人不對勁。”
虛空中,又一個實力超過高武七品的修士冷聲說了一句。不過此刻很多人都注意到,說話這人手中的那柄狼牙大棒現在已經不再對準天空,而隱隱對準了幾個柳家修士。
短短几個眨眼的時間過去,無論天上還是地下,許多家族的人都悄悄與柳家人拉開了距離。
青袍老人腳踏一片血浪,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阻止。在他看來,柳家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了,與其自己動手殺死他們,倒不如由邪風谷中的這些土包子們自相殘殺來的痛快。
而且,青袍老人並不是看不出丹辰在故意挑撥柳家人與其他勢力之間的關係,只是在他的理解中,丹辰肯定是受過柳家人不少氣,這才出言針對他們,於情於理都沒什麼。
“戴面具的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時,凌空而立的一個柳家老者終於說話了,怒指著丹辰道:“如今我們柳家也被困在邪風谷內面對血陣束手無策,你有什麼理由指責我跟那青袍人有關係!”
“你這個老東西就是柳冉源吧?”丹辰轉頭盯著說話的白鬍子老者,聲色冷厲了許多。
“你認得老夫?你究竟是誰?跟我柳家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陷害我柳家?”一身白衣長袍的柳冉源站在所有柳家人最前面,怒指著丹辰質問。
“陷害?”丹辰朗聲一笑:“你這個老匹夫!勾結外人意圖將谷內所有人置之於死地,你還有臉跳出來!老匹夫,你可敢發下天道誓言,證明自己對谷中之人沒有任何歹心,沒有幫助外人維護血陣殘害同道?”
丹辰恨極了這個柳冉源,看到他的一瞬間,丹辰就想起丹家老族長丹明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想起丹明老淚縱橫對自己道歉的場景。
就是這個柳冉源,數年以來一直呆在天雲城監視著丹辰與柳晚楓,時時刻刻用他們母子的命去要挾柳仲明與丹浩二人!
“哼!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個高武初期的小子,伶牙俐齒胡言亂語!”柳冉源面色鐵青,道:“武者修行一世,靠的就是不屈的向武之心與不甘人下的意志!若老夫今日因為你區區一個高武初期的小子三言兩語就立下天道誓言,你讓我柳家以後如何在幽碧山立足!”
柳冉源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他這番話說的確實不假,天道誓言並不是說立就立的。天下間很多武者都不會輕易立下天道誓言約束自己。若被人逼迫立誓,那將是一個武道修士的恥辱。
被逼立誓與雙方共同立誓相互約束之間,有著極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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