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那匹小馬的能力,還不可能傷害到血脈陣法的根本,讓它做出這樣的反應,難道是……丹辰故意的?”白伯定睛看著水柱最下方,嘴角勾起:“還真是亂來啊。”
說話間,白伯就直接探出手臂,這條手臂在轉瞬之間,就變成了百丈長度,手臂最前方,那張真氣所化的手掌則更是大的誇張,猶如遮天之手。
“到此為止!”
白伯手掌猛地握緊,緊接著,虛空中那隻遮天巨手也跟著合起來,僅僅一瞬,就將那道連蛟龍駿馬也畏懼三分的通天水柱從正中間握斷!
嘩啦啦!
一股傾盆大雨在通天水柱破裂的同時從虛空中降下。
“丹辰!”
白伯低喝了一聲,身體直接從原地消失,下一個瞬間就站在了地底,出現在丹辰面前。
此時,丹辰早已經從被灼熱力量侵蝕的痛苦中恢復過來,不過他的神智卻已經沉浸在自己丹田中的玄奧陣法之內。
“我還是來晚了。”白伯輕輕搖頭,而後伸手輕輕一點,碰觸到丹辰的額頭:“醒來!”
一剎那間,丹辰便猛地睜開雙眼,他那被丹田中陣法所吸引的意識,也終於完全解脫。
“白伯?”丹辰警覺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老人。
白伯見狀,肅然道:“看來你都知道了?”
“剛剛猜到一些,不過還不確定。”
白伯盯著丹辰,嘆了口氣道:“其實,當日老夫送走小姐以後,為了保護家族聖體血脈不被外人窺視,所以就在你的丹田中動了些手腳。”
“封住這血脈的力量,而且讓動了我丹田中這個陣法的人陷入幻陣之中?”丹辰冷冷看著白伯。
“老夫這都是為了家族。”白伯輕嘆道:“小姐她留給你的聖體血脈之力太過強大,而且關係到我們家族的根本,老夫必須要想辦法保護它才行,所以在小姐走後,老夫又擅自在你的丹田之中施加了些手段,封住了那血脈的力量,讓它只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發動,而且一旦這陣法有被人窺視的危險,老夫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感應到,並且趕來保護。”
丹辰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保護我的性命,還是保護你們家族的血脈力量不被人窺視?”
白伯眯起眼睛:“後者!”
“既如此,那你又為何不把這血脈的力量從我身上直接取走?”丹辰冷眼看著白伯,沒有一絲懼怕。
現在,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有一股來自阮芯芯的親和力量,而那本來沉寂的陣法,現在也不再阻攔丹辰的靈覺。重要的是,當丹辰的靈覺掃向丹田中的陣法時,他的意識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沉浸其中。
丹辰明白,之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白伯留在自己身上的手段。
“我若直接取走它,你就會死。那樣,小姐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白伯盯著丹辰道:“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事實,那老夫就跟你明說也罷,我們家族的血脈陣法事關重大,一旦被外人……”
丹辰不等白伯說完,就猛地揮揮手將其打斷:“直接告訴我,你還要再次對我下手嗎?”
白伯本想點頭,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丹辰這遍體鱗傷的身體:“你受了這麼多苦,難道就是想要攻破老夫留在你體內的禁制?丹辰,你原來早就看出自己體內有問題?”
“不知道,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自己體內有一股我無法控制的力量罷了。”丹辰冷冷一笑:“不過後來,當我發現自己的意識被那血脈陣法中的‘玄奧陣圖’吸引且無法自拔時,我就覺察到不對了,芯芯她可不會做這種事。”
白伯怔怔的看著丹辰:“你既然有這份毅力,那老夫就算繼續在你體內留下禁制也毫無用處,因為它早晚都要被你攻破。丹辰,老夫可以任由你窺視我們家族的血脈陣法,不過前提是你必須馬上對我發誓,永遠不能將血脈陣法中的秘密洩露,而且如果有人要強行窺探你體內的陣法,你就要馬上自絕而死。”
“我丹辰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丹辰冷冷一笑,轉而道:“不過,丹家族地的四階陣法曾救過我們族人上百人的性命,所以白伯,我非常感激你,就為丹家這數百條人命,我也可以答應你的第一個條件,這血脈陣法中的秘密,絕不可能從我嘴裡說出去,不過後面這條,絕對不行!”
“你不怕死?”白伯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我丹辰修武,為的就是率性而活,不屈居人下,更不願受人脅迫!如果今天因為聽了你的威脅而改變,會影響我的向武之心。”丹辰聲音平淡,但卻透著一股決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