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淚流滿面，顫抖著聲音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敢！”吳天宇扔下皮帶走進浴室。
莉莉抱著雙膝坐在衣櫃裡無聲落淚。
她以為自己嫁對了人，卻沒想到嫁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惡魔。
那一晚，她在衣櫃裡面度過，聽著臥室裡男人的鼾聲，她心如刀割。
隔天，吳天宇起床後一臉慌張地拉開衣櫃的門。
他跪在憔悴的莉莉面前，哭得像個孩子，“老婆，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莉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動了動乾燥的唇瓣，“吳天宇，你上一次打我的時候也是這樣保證的，結果呢？”
“老婆，這次是真的。”吳天宇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懊悔，“我以後都不喝酒了，只要我不喝酒就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莉莉雙眼通紅，聲音染上哭腔，“你昨晚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你都忘了嗎？”
“我那是胡說八道的，老婆你別當真。”吳天宇抬手扇自己耳光，“老婆，我懲罰自己好不好？我混蛋，我糊塗，我怎麼能傷害這麼好的老婆！”
莉莉不為所動，只流著淚看他。
她不會再相信了。
“吳天宇，算了吧。”莉莉苦笑一聲，“我已經想好了，我們離婚。”
吳天宇眉頭一皺，起身衝進廚房。
他拿著一把水果刀回到莉莉面前。
看見泛著鋒芒的水果刀，莉莉心頭一跳，眼底浮上恐懼的神色，“吳天宇，你要幹什麼？”
“莉莉你別怕。”吳天宇連忙道，“我不是要傷害你，我是要懲罰我自己！”
他說完，在自己的大腿上劃了一刀，細密的血珠瞬間滲透白色的絲綢睡衣。
莉莉臉色一變，急切道：“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莉莉，我做了錯事，接受懲罰是應該的。”吳天宇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我讓你痛，我就要把這些痛加倍還在自己身上！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竟然傷害你，我太過分了！”
他又在大腿上劃了一刀。
“你住手啊！”莉莉神色焦急，“你能不能別這樣？”
“莉莉，我對不起你，我要懲罰我自己！”吳天宇又劃了一刀，“我要讓自己長記性，不能再傷害你。我真的不想離婚。”
他望著莉莉，眼中滿是不捨，“莉莉，我離不開你，也不想離開你，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莉莉感覺心裡很亂，她閉了閉眼，“你別逼我行不行？”
“我沒有逼你。”吳天宇深情地說，“如果你真的想離婚，我會如你所願，但離了婚，我也不活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刻也不想過。”
“你……”莉莉皺緊眉頭，“你還說不是在逼我？”
“真的不是。”吳天宇又跪下了，“我怎麼忍心逼你呢？我只是在證明我的心意，莉莉，我愛你，失去你我就失去全世界，我的命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走了，我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哭著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胸膛，“莉莉，來生我們再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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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