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曄知道他們過來，但剛才沒有反應，可她走到花壇前面他就衝了出來。
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那不算什麼。”康成曄擺擺手，“我太太不在家，兩位如果想謝謝她，可以改天再來。”
這其實是在下逐客令了。
“好的。”姜沅的視線再次落到鮮花上，“蘇梅姐養的花真漂亮，我想拍幾張照片可以嗎？”
只是拍照的話當然沒有問題。
“你拍吧。”康成曄點頭同意。
姜沅拍了幾張照片，發現其中一個花壇的邊緣和裡面的土壤有螞蟻在爬來爬去，“咦？”
康成曄見她停在那個花壇前，心頭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藍莓小姐怎、怎麼了？”
“這裡有好多螞蟻啊。”姜沅驚呼道。
聽見她是發現了螞蟻，康成曄才鬆了一口氣。
他淡笑道，“有螞蟻正常，它們也愛吃花。”
“原來是這樣。”姜沅一臉恍然，“那會不會影響鮮花的美麗？”
“多少會有影響。”
“那可不捨得讓這麼漂亮的花遭殃。”姜沅一邊說一邊道，“我來把螞蟻抓走吧。”
康成曄和傭人面露詫異。
抓螞蟻？
不是，你們當警察的這麼閒嗎？
姜沅四下掃了一遍，目光落在司珩手中的礦泉水瓶，“你把瓶子裡的水喝完讓我放螞蟻進去，晚一點我們找個地方放生它們。”
“真是拿你沒辦法。”司珩英俊的臉龐浮現無奈之色，但還是依言將水喝完，把瓶子遞給她。
他轉頭看向康成曄，解釋道：“我女朋友尊重大自然的一切生命，就連一隻小小的螞蟻都不捨得傷害。”
康成曄神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藍莓小姐真是臉軟心慈，心地善良。”
姜沅抓了幾隻螞蟻，隨後露出靦腆的笑容：“過獎了，我也是從小跟著爺爺奶奶耳濡目染，既然蘇梅姐不在家，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好，兩位慢走。”康成曄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視線落在姜沅抓螞蟻的花壇上，眼神裡染上覆雜之色。
回到車上，姜沅握著透明的礦泉水瓶，望著裡頭驚慌失措的小螞蟻們。
“這裡好像變得不太一樣？”
“哇，這些水好甜啊！你們快嚐嚐！”
“這個是什麼，要帶我們去哪裡呢？”
“……”
姜沅聽著小螞蟻們的話，輕聲道：“大家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