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愣了一下。鼻子微微動了一下。果然嗅到了屋子裡傳出來的淡淡臭氣。這女孩的話並不是騙她的。有些遲疑的。宋楠忽然心中一動。沒有拒絕這個女孩的好意。跟著女孩進了她們的房間。
只是她剛進房間。房間裡就傳出了一個大嗓門怪叫道：“於果。你又隨便撿人回來。這房子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住。你是不是應該先問我一遍。”
暗黃臉色的女孩於果尷尬的看了看宋楠。不好意思的聳聳肩。這才對那個大嗓門的女人道：“趙姐。她...她是隔壁剛來的。那屋子怎麼住人啊。現在天都要黑了。辦事處肯定都下班了。我們留她一晚。她明天再去換房就好啦。”
“我不管。”被叫做趙姐的微胖女人一臉橫相。卻並沒有說要攆宋楠出門。只是不客氣的甩上她的房門。從房間裡傳出她繼續的大嗓門：“你們自己擠。客廳已經被你之前撿的那人佔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楠這才認真的看了一眼於果。身體瘦弱。眼神清亮。笑容雖然有幾分尷尬和羞澀。但是完全不是別有心機的模樣。
“你經常撿人回來。”宋楠猶豫的問道。
“嗯...也不是經常啦...”於果不好意思的道。“我可以做清潔工賺錢。養活自己付房租都綽綽有餘。見到一樣困難的倖存者。就幫一下嘛。”
宋楠微微一笑。沒想到居然是個慣性做好事的姑娘。“我明天就去換房。別擔心。不會叨擾你們太久的。”明顯加大了音量。特意說給趙姐聽的。
“我是於果。是一階水系異能者。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於果笑的陽光燦爛。向宋楠伸出手。宋楠卻驚訝的看著她的臉。水系異能怎麼會臉色暗黃。
“我是江小南。力量型變異者。”宋楠伸出手與於果握了一下。“你不是水系異能。怎麼會...嗯。臉色這麼不好看。”
“這個啊...”於果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道：“我是去內區做清潔女工的工作的。內區...嗯。你如果要去工作。最好也是要這麼遮掩一下的。”
宋楠瞬間明白了於果的意思。再仔細的看看於果的臉。果然發現。衣領處藏著的脖子的顏色果然是白白淨淨的。只有露出來的脖子和臉。才是那種暗黃髮黑的顏色。
只是。宋楠再看看。卻覺得她的樣貌實在是有點熟悉。卻又有點想不起來。於果被她看的奇怪。問道：“你也想要化成這樣嘛。我可以幫你。”
“不是。”宋楠輕笑。指指於果的手。“你這偽裝是不是差了點什麼。”
於果也看看自己的手。手指白皙纖細。和臉色完全是兩樣。於果有點囧囧有神：“呃。這個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早晨有將手背塗上暗色的。只是一干完活。就會變回原本的顏色了。”
於果拉著宋楠進了裡屋。指著牆角的一張小床道：“就委屈你住那了。客廳的沙發和茶几都是有人住的。我的床還是單人床。只能讓你住在那了。”
宋楠環視一圈這房間裡。不過十來平的大小。塞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再就是堆的滿滿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佔據了大部分的地方。於果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房間裡太亂了。你不要介意哈。”
“不會。擁擠的地方會讓人有安全感。”宋楠背過身。眼裡卻失去了笑意的溫度。她已經想起來了。於果到底是哪裡會讓她覺得有熟悉感了。
於果轉身去洗漱。而宋楠。就默默的掃視著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了。
不一會。於果已經洗的白白淨淨回來了。只是還在用毛巾半遮著臉。假裝擦臉一樣垂著頭。“我在衛生間留了兩桶水。足夠大家洗漱用了。趁著他們還沒回來。你快去洗漱吧。”
宋楠站起身。看了看於果的側臉。笑道：“好的。謝謝你。”越過於果。宋楠忽然面無表情。邁步離開房間。
沒有了化妝品遮掩的臉龐。果然就是她想的那張。和顧婧一模一樣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