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念朝他一笑,“別緊張,只是發動了,還得等等,我讓玲玲回宿舍替我拿待産包,我們先去接奶奶。”
秦放:“……”如此淡定的三嬸也是沒誰了。
一個小時後,軍醫院。
秦家大大小小所有人基本到齊,阮老太和蘇女士陪著荊念在vip病房裡做産前準備。
測過胎心,小家夥平時調皮好動,生産前不配合,再加上産科醫生驗過産道,胎兒雙頂徑超過順産標準,醫生建議剖腹産。
蘇女士和阮老太贊成剖腹産,她們詢問荊唸的意見,荊念也同意,“剖。”
於是乎,半小時,荊念就被推車送上頂樓的産科手術室。
令她驚喜的是,當她躺上産床的那一刻,手術室門被人推開,秦錚穿著無菌服疾步走了進來。
她雙眸一亮,驚喜地叫他,“錚哥!”
秦錚快步走向她,彎腰,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別怕,我來了,我陪你一起迎接寶寶的出生。”
荊念本來不怕,秦錚來了,她反而矯情地流眼淚。
麻醉師細心地拿紙巾擦拭荊唸的眼淚,“別哭呀,該高興。”
秦錚接過紙巾,溫柔拭去妻子的淚水,低語,“我愛你,老婆。”
手術很快開始,主刀醫生和助理醫師閑話家長,荊念沒任何感覺,幾分鐘後,她感覺肚皮受拽,下一秒,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響徹手術室。
這一瞬間,升級為人母的她忍不住激動地落淚。
須臾,護士用抱被裹住寶寶,側方在距離荊念不遠的臺子上,小護士恭喜他們,“孩子一切正常,男娃,體重八斤。”
秦錚沒去看孩子,雙手緊緊握住荊唸的手,黑眸蓄著淚。
夫妻倆深深對望,這一刻意識到生命的偉大。
為了紀念蒼穹山,秦錚給兒子起名為秦蒼穹,小名八斤。荊念問他如果是女兒,他起什麼名字。
“念念,就叫念念。”
荊念哂笑,她故意逗他玩的,她還沒想好要不要生二胎。
出院後,荊念在京山別院坐月子,阮老太也住過來幫忙。
小蒼穹的到來受到所有人的歡迎,荊念替兒子收紅包收到手軟。
秦錚有十天陪産假,十天裡,他盡心照顧妻兒,基本上沒睡好。蘇女士什麼也沒說,畢竟這是作為丈夫的他該做的事。
臨走前,秦錚再次依依不捨地抱著妻兒,吻了又吻寶貝兒子的小臉蛋,“年底爭取回來,休假一個月陪你們。”
蘇女士替荊念請了四個月的産假,荊念聞言一笑,“沒事,大不了我帶娃去找你。”
說歸說,可是孩子小,哪能坐飛機飛來飛去?
因此,秦蒼穹出生的第一年,他爸爸秦錚完美錯過他的滿月酒、百日宴。
小家夥聰明愛說話,七八個月時就能分辨出東西和家人,問他什麼東西在哪,他語言表達不通暢,就用眼睛看。
比如說,小烏龜在哪?他就會轉頭看向床上的小烏龜布偶。
十二個月時,他能朗朗背誦十幾首古詩,十四個月時,他能抱著玩具在四合院裡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