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秦錚帶回來一件訊息,不是好事。
“朵朵,想不想知道你的……”
秦錚第一次在小丫頭面前難以啟齒,鐵漢柔情,他心痛地蹲在她面前,輕輕握著她的雙手。
荊念與他心有靈犀,即便他說不下去,她也猜到了。
“告訴我吧,我想親自善後。”
秦錚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緩沖了好久,他才啟口,“沒法善後,他們用你的身體祭了壇……”
祭了壇,灰飛煙滅。
生怕小丫頭暈厥,秦錚與她對視,強迫她看著他,“很遺憾,沒有在合適的時間與你相識,很幸運,以此種方式與你相知。”
“你是我秦錚罩著的人,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生命不是兒戲,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荊念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悲傷嗎?悲傷,難過嗎?難過,後悔嗎?有後悔。
只是一切已成定局,難以挽回。
“錚哥,你說朵朵去了哪裡?”
她不談自己的事,非常關心阮朵朵去了哪裡。
一直以來,荊念都沒感應到阮朵朵的存在,若是忽然有一天,阮朵朵回來了,她該何去何從?
秦錚瞬間捕捉到她話裡潛藏的深意,哂笑,“或許你不信我說的話,我自己說出來也覺得荒謬,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整體,怎會剝離靈魂與身體?”
“朵朵,或者念念,我給你一句準話,如果將來發生我個人無法逆轉的事,她回來了,我會照顧她,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如果你一直在,你會是奶奶的孫女,我孩子的媽媽,我秦錚的愛人。”
這種事說不清楚,要是真的計較,則沒完沒了,且很麻煩。
荊念也不是小雞肚腸之人,如果沒有阮朵朵這幅身體當媒介,她和秦錚不一定會相識。
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她故意逗他,“我得拿手機把你的話錄下來。”
秦錚配合她的玩笑,“行,我再說一遍。”
一個月後,京城迎來了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氣溫驟降,荊念縮在臥室裡不出門。
她雙臂的石膏已經拆掉,阮老太不允許她做任何事,讓她繼續安心休養,為半個月後的婚禮養精蓄銳。
荊念晚上照鏡子時發現胖了一圈,好不容易減掉的體重在悄無聲息間死灰複燃。
不行,她好不容易早晚十公裡跑瘦下去的,不能再胖回去,一胖毀所有!
因此,秦家阿姨每天精心煲出來的湯,荊念只喝一碗,剩下的她寧願端給附近的流浪犬。
秦家阿姨不好說什麼,阮老太說她暴殄天物,浪費蘇女士的心血。
荊念一句話止住阮老太的牢騷,“奶奶,再這樣喝下去,半個月後我會穿不上阿姨給我定製的大紅喜服。”
阮老太一聽,確實是這麼個理,遂自告奮勇每天晚上攙扶著孫女散步一小時。
進入臘月,秦錚的婚假批了下來,他有三個月婚假時間,蘇女士高興得合不攏嘴,聲稱三個月時間足夠了。
由於他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出國度蜜月,為此,他決定屆時帶荊念回蒼穹山住段時間。
津南那裡不冷,蒼穹山風景秀美,是個度蜜月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