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龍眼利,一眼瞧出此時情勢,他早就覬覦趙雪,平時礙著趙輝的面子沒出手,此刻趙雪心裡的算計,他門清。
“別哭,龍哥替你撐腰。”劉大龍趁此機會摟住趙雪,便宜不佔白不佔,左手不規矩地揉著趙雪的小蠻腰。
趙雪低著頭,掩去眼裡的不甘和惡心,委曲求全地哭啼。
荊念嫌棄辣眼睛,撇過頭去。
鐘凱臨危不懼,走到荊念她們面前擋住,不客氣地質問,“想幹什麼?”
劉大龍不顧鐘凱釋放的冷氣與壓力,露出一絲笑,“來者是客,難得鐘少蒞臨,不如讓我敬鐘少一杯酒,以表歉意。”
男人之間,若沒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斷人財路,幾杯酒下肚,不能說當朋友,起碼有的事可以放下。
原來是會所老闆。
鐘凱嗤笑三聲,眼神漫不經心地瞥向矮他一頭的劉大龍,“誰有空和你喝酒?你算老幾?識相點別擋道。”
這些人身上有管制刀具和槍,他們沒帶人,這節骨眼上報警來不及,若是這幫人窮兇極惡,試圖拔槍,他們三個都走不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大龍神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身邊的寸頭男不屑一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龍哥,怕他們啥?!一個富二代還能幹得過我軍委的親戚?直接做了他們!”
荊念先是詫異,之後轉為不齒。
得,又是一個‘老子上頭有人’的傻缺!
鐘凱聞言嘲諷一笑,反唇相譏,“喲?您軍委親戚在哪個部任職?辦公廳?聯合參謀部?政治工作部?後勤保障部?還是紀律檢查委員會?再不然就是國際軍事合作辦公室?”
一連串的部門名稱懟暈寸頭男,他哪裡知曉具體在哪個部門?他爸只說是了不得的大官,不便透露詳細職稱。
寸頭男被鐘凱的架勢唬住,不確定地望向劉大龍。
劉大龍心知肚明,自古政商不分離,鐘家肯定有人在政府部門擔任要職,這節骨眼上,比的就是背後勢力。
他老謀深算,沒回應屬下,兀自低頭和懷裡的小娘們說話。
趙雪心裡天人交戰,也不知道走的這步棋對不對。
寸頭男得到劉大龍的暗示,底氣捲土重來,挺了挺胸膛,囂張無比地走到鐘凱面前。
“和你說有什麼用?你們還想找他去?我呸!不自量力,都他媽給我——”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實施細則第十三條規定,無故圍毆他人,並造成一定嚴重後果影響的,將予以治安管理處罰,情節嚴重的,監禁或坐牢五年以上!”
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在包廂裡響起。
荊念耳朵一抖,條件反射轉向門口,然而包廂門被堵得死死,哪裡有秦錚的影子?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懵,下意識環顧四周尋找。
下一秒,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陽臺外翻進來,落地姿勢完美,軍綠色的襯衫看得一眾人心頭直跳。
趙輝一群人見到來人的穿著時,面色精彩紛呈。
鐘凱見秦錚終於出現,嘴角一抽,心裡腹誹,有門不走,偏要從陽臺外跳進來,生怕別人不知曉你會兩下子是吧?
荊念眼睛一亮,驚喜地沖過去,“錚哥!”
秦錚站直身體,還沒來得及抬腳,視線自動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他伸手接住沖過來的荊念,顧不上訓她,先快速檢查了一遍,見她身上無大礙,才徹底鬆了口氣。
“奶奶沒事,我安排人守在四合院。”
秦錚沒時間和女朋友嘮嗑,先安撫她,視線重新落在趙輝等人身上。
荊念即便算到阮老太無大礙,但非常驚訝秦錚如何知曉,她壓根沒來得及通知他。
她乖乖躲在他身後,把這裡交給他處理。
“誰敢動手?”秦錚眸光在室內掃了一圈,聲音冰到掉渣,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