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我不和你兜圈子,你既然敢擄走我奶奶,想必也調查過這棟宅子原本屬於鐘家,而且我還是秦家的未婚妻。”
“京城可不是你趙家說了算,你敢得罪鐘家和秦家?”
趙雪一愣,鐘家?秦家?是京城豪門貴胄圈子頂級的那兩家?
趙輝絲毫沒把荊唸的話放在眼裡,他抬手挽起衣袖,慢慢挪近她,“鐘家、秦家又如何?你是秦家的未婚妻,也只是未婚妻而已。”
荊念本不想仗勢欺人,只可惜對方不理睬她的話,那麼對不起,別怪她出手狠辣。
“趙輝,拿我奶奶威脅我?你很有臉是吧?”
“你仗著幾個臭錢泡女人,為所欲為逼良為娼,想和我比靠山是嗎?看不上鐘家和秦家是嗎?”
“好,亮出你的底盤,讓我看看誰在背後給你支招!”
“想逼我跪在你面前替我奶奶求情?呸,做夢!我荊念這輩子只跪長輩不跪人渣!我到看看,我把人帶走,誰他媽敢攔我!”
一口氣飈完怒火不帶喘氣,順勢抄起近處茶幾上的酒狠狠往遠處牆壁一拋。
哐當一聲響,酒杯四分五裂碎裂在地,驚得圍觀人紛紛臉色一變。
“小丫頭片子膽子挺肥!輝哥,別和她廢話,讓我來收拾她!”
“就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倒開起染坊起來了,天真。”
“喲,人家還是小姑娘,你們幾個可別欺負得太狠,鬧出人命來不好收拾。”
翁玲玲禁不住嚇,渾身顫抖著挨著荊念,眼裡窩著眼淚,不敢掉,“朵爺……”
越是關鍵時刻,荊念越鎮定,她掏出手機遞給翁玲玲,來回晃動腦袋,雙手交叉,嘎嘣一聲脆響。
“行啊,好久沒打架了,想要收拾我,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來吧,兔崽子們一起上,姑奶奶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荒唐,她堂堂風水師,還怕區區一群富二代?
她懶得與趙輝等人虛與委蛇,索性撕破臉,一次性解決麻煩,一勞永逸,省得夜長夢多。
“媽的,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叫你好看!”
率先下場的是趙輝身邊的馬仔,這人是個硬茬子,直接拎著空酒瓶沖向荊念,儼然沒把她當成女生看待。
“翁玲玲!自己照顧自己!”荊念把翁玲玲往旁邊一推,不退反進地迎了上去。
趙雪見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地避到角落裡,以免被波及。
趙輝陰沉著一張臉,目光如狼般盯著荊念,沒出聲提醒手下下手輕點,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借他人之手好好收拾這丫頭。
圍觀眾人眼前一花,只見荊念一個起跳回旋踢,毫不客氣踢掉馬仔手裡握著的空酒瓶,酒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馬仔躲避不及,砸了一臉。
“操——”
一連串髒話從馬仔嘴裡飈出來,火冒三丈地捲土重來。
這一次對方不再拿酒瓶當武器,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串鑰匙,甩開竄在鑰匙扣上的瑞士軍刀,向著荊念刺來。
翁玲玲在身後驚聲尖叫,“朵爺,小心!”
趙輝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挾持住翁玲玲,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