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明巖撥開擋道的樹枝,問走在他旁邊的荊念,“喂,你為什麼不跟趙教官回營地?”
越向上,碎石越少,荊念用長條樹枝敲打地面,“這麼早回營地,他們最多有的吃有的喝,餘下時間肯定要站軍姿,我寧願爬山偷懶。”
眾人還以為她上進想要奪得最佳表現,敢情真正原因是怕站軍姿。
“佩服、佩服。”
“客氣、客氣。”
貝明巖偏愛與她唱反調,從沒看過她動怒的模樣,“不一定站軍姿,我們要住在營地兩晚,總要有時間給我們整理內務。”
荊念笑盈盈地看過去,反問他,“那你為什麼不回去?”
貝明巖故意忽略京華幾名男生戒備的眼神,揚唇一笑,“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眾人懵逼。
牛掰,敢在訓練期間撩京華校花。
荊念面色不變,顯然對類似的告白習以為常,而且她覺得他的話沒說完。
果不其然,下一秒,貝明巖再次開口,“我想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眾人絕倒,喂,大兄弟,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
荊念無語,翻了一個白眼,她的極限,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爬到山是山頂,其實不是最高處,最高處是一塊巨石,坡度陡峭,爬不上去。。
眾人此刻所站的位置是一處寬闊的平臺,靠近山崖一側被圍上了鐵柵欄,柵欄上固定著標識牌‘生命可貴、禁止攀爬’。
大概有人想不開,曾經在這裡跳過崖。
有人納悶這期間他們沒遇到任何陷進,太過順利,教官們會那麼好心?
山頂有風,風不大,爬山出了一身汗,涼風一吹,格外舒坦。
“教官在哪?”
“沒有人哎,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要是我們找不到教官,我們這群人該歸誰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荊念勒令其他人不要靠近鐵柵欄,退守在上山入口處。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貝明巖跟上去,“等等我。”
倆人結伴在周圍摸索,荊念蹲下來,端詳地上的雜草。
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在身後同伴驚呼中,她頭皮一炸,反應迅速地伸手,抓住貝明巖的腿,用力往旁邊一扯。
“快走——”
貝明巖堪堪避開戴著面具的藍色人影,失聲喊道:“誰——”
來人身形高大,穿著藍色運動服,身上沒有任何標誌顯示此人的身份,他手裡拿著匕首,見人就砍。
“媽呀!真的假的!”
“啊——殺人犯?!”
膽子小的人見到匕首嚇到腿軟,無力地跌坐在地。
膽子大的人還知道用繩索合圍,“大家別慌!他一定是教官!”
奈何,此人身手了得,輕松逃出眾人的合圍,見在他們那裡討不到好處,又返回來攻擊荊念和貝明巖。
荊念瞬間像炮彈一樣沖過來,撞飛發愣的貝明巖,猛地掰開手裡的樹枝,一手握住一根,迎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