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等人搶著和他通電話,“三叔,新年快樂!我給你拜個早年啊——”
小一輩笑著鬧著和他通電話,荊念羨慕這種家庭氛圍,面帶微笑看著他們鬧。
直到秦雨把電話遞給她,“朵朵,給,三叔要和你說話。”
荊念愣住,而後一笑,當著大家夥的面,她也不好跟秦錚說些什麼,隨大流向他拜年,“錚哥,新年快樂。”
秦錚那邊聽起來像在曠野,有夜風呼呼吹過,還有其它的一些閑雜音,大概是他的同伴。
“新年快樂,荊念。”
是荊念,不是朵朵。
荊念心裡熱熱的,每年除夕新年,村民們會向她拜年,但都不及秦錚這一句,明明同樣的四個字,偏偏他說出了不同的味道。
兩人並沒有多說,秦錚那邊似乎還有事,她忙把電話還給秦家人。
京城禁止燃放煙花炮竹,秦雨和秦月聊著兒時過年趣事,秦墨、秦硯、秦航等人在旁補充。
曾經的爆竹聲中歲歲除,如今只能在電視裡才能看到。
午夜一點多,所有人回房休息。
荊念洗漱後剛躺倒床上,手機震動,鐘凱的電話。
鐘凱得知她在秦家,向她拜年,還給她發了一個大紅包,八千八百八十八。
荊念收下紅包,還回去六百六十六,問他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按照她吩咐的忌口。
鐘凱在電話那頭苦哈哈的笑,“我在國外呢,一家人都在吃海鮮大餐,我什麼都不能吃,我只能喝白開水吃青菜,你說我苦不苦,朵爺,這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叫爸爸不合理,荊念沒為難他,只讓他換成陸淩霄等人的叫法。
阮老太睡在一樓客房,荊念照舊住在秦墨隔壁,她一邊拿東西堵住洞口,一邊壓低聲音回他。
“誰讓你之前享了齊人之福,現在自然要一報還一報,萬事講究因果,有因才有果,這是你種下的。”
鐘凱就怕被荊念訓話,因果理論說得他頭疼,他忙找藉口掛電話,“你多留幾天,等我回來請你吃飯,我想去看你收服附小那塊地。”
“又不是景點,一個個上趕子要去幹什麼?想與冤魂合影留戀傳到網上賺點贊?”
“還有誰去?!放哥?!”
荊念打了一個哈欠,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免去耳朵的荼毒。
這小子太囉嗦,嘴巴太能說。
大年初一,各路親朋好友來京山別院給秦老爺子夫婦拜年,荊念沾光,收了一大堆紅包。
阮老太會做人,也準備了紅包發給小孩,每人二百塊,一上午下來,不下三十個紅包散出去,成功堵住秦家有些勢利眼的親戚。
來京城之前,荊念原本要拿出私房錢貼補阮老太,阮老太不要,讓她留著買好吃的。
“奶奶有錢,不會讓你被人看貶。”
荊念當時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阮老太對孫女的愛令她羨慕。
下午,她帶阮老太出門去逛衚衕,秦雨是她們的向導,三人玩到晚上八點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