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陡降,陸淩霄和張超紛紛打了一個噴嚏。
“哇塞,真的好冷!”
“這邊走,注意腳下。”秦錚叮囑他們穿上羽絨馬甲,示意一行人排隊檢票。
道觀要收門票,遊客自願選擇進不進。
一行六人檢票進入道觀,陸淩霄情不自禁發出贊嘆聲,“哇哦,這地方不錯,好壯觀!”
荊念佯裝焦急地去問路過的道士,“請問,荊大師在嗎?”
中年道士搖頭,“在下不知,不過觀主正在廂房待客,或許他知道,你們不妨等一等。”
正好順了荊唸的願,她朝眾人建議,“我們先隨便逛一逛吧,半小時後再來,你們看行不行?”
眾人沒意見。
荊念朝張超打眼色,張超悄悄點頭。
她走到秦錚旁邊,脫下揹著的書包,“錚哥,我去上廁所,書包幫忙拿一下。”
秦錚不疑有她,接過來拎在手裡,他對道觀沒興趣,走到一旁石凳上坐下來等。
荊念環顧四周,找到衛生間指示牌,大步離開。
繞到後面,她拔腿就跑,不看路標,直奔道觀後山,中途遇到小道士被攔住,她拋下一句話,身形一閃溜了。
“我是你們觀主的親戚。”
此刻已經五點,天色快要擦黑,後山光線昏暗。荊念絲毫不受影響,馬不停蹄地向東南方疾走。
蒼穹派雖然走的正派路線,但門派小,祖師爺摳門,懶得修建屋舍,直接在洞中鑿了一間石室。
在距離道觀直線距離一千米之處,荊念在周邊設定了迷陣和障眼法,等閑的風水師解除不了。
快要接近目的地時,她腳步一頓,屏氣凝神,縮低身子藏在密林後,雙眼緊盯前方的一行人。
六個人,其中四人身材壯碩,一看即是練家子,另外倆人是術士,一人託著羅盤在定方向,一人拿著洛陽鏟在挖土。
操!
荊念心裡飈了一句髒話,她不認識這些人,但來者不善,她貿然出去只會打草驚蛇。
時間緊迫,她耐著性子等了十分鐘,然而這些人還是沒走,大有找不到不走之態。
“行不行?!”其中有人不耐煩,出聲催促兩個術士。
其中一人面露尷尬,堅持己見,“再等等,我肯定會把門找出來。”
“快點,上頭等不及了。”
“好好好……”
荊念不怕這倆術士,開玩笑,蒼穹派祖師爺可是師承魯班後人,開派至今,外界從來沒摸到正門。
她咬牙,決定先行回去,稍晚再找機會過來。
悄無聲息原路返回,隱隱看到道觀屋簷時,腳下一滑,身體踉蹌,砰地一聲往前摔倒。
荊念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轉身去找絆倒她的罪魁禍首,意外發現不是枯樹枝,竟然是一串男士佩戴的腕珠。
她撿起來摩挲了一番,不是特別貴重的料,市面上常見的南紅保山料。
誰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