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紅木桌後的男人猛地抬起茶杯往地上一砸,“一群吃幹飯的東西,多長時間了,你們捫心自問!找個地方都找不到,養你們有什麼用?!”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西裝們大氣不敢出,一個個低頭聽訓。
時間有限,男人待會還要出門應酬,他下了最後通牒,“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哪怕挖地三尺,必須把那地方給我找到,否則後果你們自行想象!”
“明白!”一行人齊聲應答,然後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待室內重歸安靜,門簾後走出一個女人,女人穿著紫色旗袍,妖嬈地纏上紅木桌後的人。
“消消氣,那人都你被挫骨揚灰,找個她藏身的地還不容易?”
男人深呼吸,慢慢收斂怒氣,拍了拍女人的手,“時間太久恐生事端,那塊地被秦家拍走,不趁機在他們重新找建築隊動工前,我怕——”
“別瞎擔心,倆位大師在呢。”女人胸有成竹,睥睨一笑,“秦家又如何,懷化寺的長覺大師不照樣拿我們沒轍?”
“別亂說。”提及去年圓寂的高僧,男人有避諱,不想再談那件事。
女人識相地住嘴,轉而說起其他事,“鐘家那邊,鐘凱那小子不好接觸,我們派過去的人都被打發了。”
“哦?他不近女色?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女人搖頭,玩著剛做的美甲,“倒不是,這小子要求高,非極品的不要,我們的人被他各種挑刺,嘴巴又毒,臨到關頭被丟在門外。”
“再重新訓練一批,抓緊時間送過去,沒有不偷腥的男人。”
“嗯,我已經派人去辦。”
“好,今天誰去了京山別院?收到什麼訊息沒?”
“還是那幾家公子,秦放那裡,據說要到年後才會動那塊地,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酒,明明那女人都死了——”
“管他賣什麼酒,你找人盯著他。”男人握住女人的手,拉著她起身,“走吧,陪我去見人。”
京山別院。
蘇女士的生日宴結束後,荊念又在這裡逗留了倆天,她心裡惦記著事,以想念阮老太為藉口,向秦錚提出提前一天回北城。
秦錚正好接到通知,三天後要趕回部隊,自然一拍即合,“這樣,今晚我們就回。”
倆人都是行動派,敲定好飛機票,各自去收拾東西。
等荊念拎著行李箱下樓時,蘇女士早已準備好一箱子回禮,她低頭掃了一眼,名貴的紅參等補品。
“阿姨,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
“朵朵啊,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們一定會陪你去北城,和你奶奶見一面。”
荊念又推辭了一番,最後實在推不了,只好收下。
有的人第一眼看到就閤眼緣。
蘇女士越看荊念越歡喜,同情這丫頭的遭遇,欣賞她的獨立自強,倆孩子將來要真的有緣,倒也不錯。
秦雨依依不捨地拉著荊唸的手,“朵朵,你好好學習,爭取考到京城來,屆時我帶你遊遍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考哪裡呢。”荊念不敢託大,對於未來,她有自己的規劃。
“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你可以考慮了,京城各類院校都有,保證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說話間,一行人上了秦錚的座駕。
秦錚開車,秦墨賴皮霸佔副駕,荊念和秦雨坐在後座,一行四人奔赴京城機場。
在車上,秦雨和秦墨重新拾起先前的話題,勢必忽悠荊念來京城讀大學。
荊念不鬆口,不好掃他們的興,只說會根據成績來定。
回到北城後,秦錚停留一天就走了。
臨行前,他與荊念推心置腹談了一番,叮囑她現在以學業為重,收起所有好奇心,同時別忘鍛煉身體。
荊念巴不得他走,為了讓他安心,她舉手發誓,“錚哥,我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我們下次再見時,給你見到重新的我。”
秦錚沒點破她的小心機,這丫頭鬼精,只談學習,不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