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真的喜歡朵朵?”
冷不丁,身後傳來秦硯的聲音。
秦錚被侄子的質問逗笑,什麼叫喜歡?
喜歡不至於,那丫頭還小,頂多有些另眼相看,覺得她身上充滿著矛盾,彷彿有無數謎題,等著人去解。
電水壺空的,秦錚拎起來去水池旁接水,“秦硯,皮癢欠揍了是不是?”
“三叔,我沒開玩笑。”
秦硯踏進廚房,杵在冰箱旁,壓低聲音,“三叔,我好奇奶奶的態度,奶奶只見過朵朵一次,爺爺答應的婚約,她老人家為什麼也跟著湊熱鬧?”
秦硯不是秦雨和秦墨,他會透過現象看本質,蘇女士對阮朵朵照顧有加,顯然不是沖著阮朵朵的身份。
秦錚心裡誇獎秦硯有一雙慧眼。不過有些事不好說,也不能說。
“這事不該你問。”他摁下開關,等待水開,“很晚了,快去睡覺,明天有的你忙。”
秦硯瞭然,三叔不想回答,他再怎麼挖空心思追問都不會得到答案。
於是他不再多舌,“好的,鍋裡有粥,奶奶特地給你留著的。”
“嗯,知道了。”
秦錚打發走侄子,轉身走向灶臺,揭開鍋蓋一看,蒸屜上熱著菜粥。
他晚上吃的那些早就消化,這會兒真的餓了。
他懶得端出去,拿起勺子倆三口刨完,然後把碗筷丟進水槽,準備清洗時,又接到發小的電話。
他一邊洗碗一邊和對方通電話,“這個點不睡找我做什麼?”
“錚哥,我睡不著,想和你嘮嗑幾句。”
“你說。”
“我爸今晚說他看中一記者想娶回家,我不同意,他就罵我不孝,說什麼辛苦當單親爸爸十年,總該輪到他晚年享福。”
“你爸說得對,是該輪到他追求幸福,你擔心屬於你的家産被繼母奪走?”
“屁!我是怕繼母太年輕,見到我之後想勾引我!”
秦錚失笑,不排除此種可能性,“別貧,你都二十四了。”
“咳咳,實際上我怕那記者的閨女看上我,所以,等你回部隊時,我打算跟你一塊過去。”
秦錚開啟水龍頭,開始洗碗。
“錚哥?你在聽嗎?”
“聽著呢,隨時歡迎你過去,正好去幫忙升級一下系統……”
樓上客房。
荊念身上臭烘烘的,強撐著意志力去洗澡,一切收拾妥當爬上床,已經過了淩晨兩點。
她困得眼皮子打架,沾枕即睡。
夜深人靜,枕頭旁的葫蘆造型的和田玉發出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慢慢輻射到旁邊睡得深沉的人身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家上下忙碌起來。
今天是蘇女士六十歲生日,老太太不愛鋪張,不肯去酒店過生,秦老爺子做主在院子裡置辦幾桌酒席。